視線越來越清晰，在她眼前的是他放大的臉，是他焦急的神色，是他興奮的眸光。
她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在那片混沌中人是誰，是他。
是他每天每夜地在她的耳邊說話，是她抱著她，是他給她溫度。
“離翊……是你……”
她想要說話，說話安慰他，卻發現，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的喉嚨很痛，身子也很痛，整個人都很痛。
離翊緊緊環著她的身子，“是我，小舞，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真的醒過來了。不要說話，讓我抱著你就好。”
他斷斷續續地述說著他的害怕，其實不用他說，她都能感覺到他的害怕，他的身體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
“對不起……”
對不起，又讓他擔心了，又讓他這樣患得患失。
是她不好，總是讓他擔心，讓他不安穩。
“沒有對不起，對不起的人是我。”離翊擁著她的身子，想要抱得更緊，又怕傷到她，想要輕輕擁著她，又怕她消失。
他看到她臉上的針孔，聯想到她全身都被針紮過，所以，她應該很疼，全身都疼。
他環著她身子的手鬆了松，“對不起，弄疼你了，很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
“你別說話，我去給你倒杯水。”他一直用水潤著她的唇，但是，她能喝下去的水卻很少，“喝點水就好了。”
她的心中很軟，因為他的舉動而感覺到溫暖，她總是讓他擔驚受怕的，她覺得她應該加倍地愛他，更加更加地愛他。
離翊倒了一杯水過來，“我餵你。”
她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