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意識到什麼,他趕緊推開她,背過身,身子有些不穩,還沒有走到床邊,他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緊緊攥著自己的胸口,耳側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地上已經濺起了血花。
風舞震驚,她上前,欲要扶起地上的男人,視線落單他耳側那不斷增長的黑色樹枝上。
“滾開!”
男人微怒,推開她,往床榻上跌跌撞撞地爬去,隱忍的痛苦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微微地顫抖。
他捂住自己的側耳,企圖掩飾什麼,他的掩飾落在她的眼中。
怪不得,怪不得,他總是對著她露出那樣的神色,他的神情,說話的語氣都像極了他。
她一直不敢認,不敢確定,她怎麼會想到他是鐘元太子。
風舞被他推開,看著他爬向床幔內,她緩緩靠近床幔,“君笑生,是你,我知道。”
所以,鐘元太子身染怪病,不是病,不是中毒,是咒,斷情咒。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隱瞞他的身份,要隱瞞離怨蕭,她懷疑過,畢竟君笑生手中的玉簫像極了離怨蕭。
她輕輕挽起床幔,看著縮在一角的男人,她漸漸靠近,低聲道:“君笑生。”
男人看著她,努力控制住身體中暴走的力量,鑽心的痛意慢慢退下去。
他看著她漸漸靠近而又布滿傷痕的臉,低聲道:“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對不起我什麼?君笑生?”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他沒有任何對不起她,是她對不起他,是她欠了他的,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這句話應該是她來說的,她才是對不起他的那個人!
君笑生,為什麼總是讓她越欠越多,這一輩子都無法還清了嗎?
君笑生臉上的印記褪下,他看著她,“騙了你。”
風舞問:“你沒有對不起我,更沒有騙我,你是鐘元太子,沒錯,離怨蕭的確在鐘元太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