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歸越大門,她看到了君笑生,他手執玉簫,背靠著一棵樹,看著她走過來的方向,抿唇不語。
風舞走過,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一隻玉簫伸到她的面前。橫攔在她的面前,玉簫搭在了她的手臂上,還使了些力道。
“風舞。”
說話之前,他總喜歡先叫一遍她的名字,這是他的特殊愛好?
“說話之前麻煩先將東西收回去,我看著難受。”
她看著擋在身前的玉簫,推了推玉簫,“有事?”
“離開歸越,是蓮尊的主意。”他道:“去哪?”
由於他的聲音總是冷冰冰的,疑問聽上去就是陳述。
她道:“不知。”
“不知?”
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風舞擦了擦鼻尖,“走了。”
“哦,走好。”他點頭,收回手中的玉簫,然後轉身離開。走得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她已經見識過他的木納,至於說她走好這句話,怎麼想都有點詭異。
這一次她是被趕下山的,自然就不用去闖陣法,下山相對就容易得多。
她揉了揉胸口,被反噬,似乎要養許久,突然有些後悔,走的時候竟然沒有順走百裡無憂的丹藥。
一抹清冷的身影在樹林中走著,腳下是枯黃的落葉,樹葉莎莎的聲音有規律地向著。
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兩個老家夥看著她身影,神色複雜。
墨尊道:“她是銅匣之主,有她的地方就會有紛爭,不過,你也太狠心了,貌似那丫頭還帶有傷。”
蓮尊看著透鏡中的一切,有些愧疚,“在我們不知的情況下,竟然有人闖入秘境,這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後不知道還會惹來多少人的惦記。”
蓮尊頓了頓道:“我不會讓歸越陷入險境。”
風舞的身影在秘境中消失,墨尊道了一句,“她已經離開了歸越的範圍。”
透鏡消失,再也看不見她的背影。
從此,歸越再也沒有一個叫做風舞的人,因為她將會在另一個地方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