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舞白了他一眼,“能治,你激動什麼?”
百裡無憂訕訕地收回手,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擺擺手,並不在意。
百裡無憂臉頰染上緋色,他有些急促地搓了搓手心。
看了看她的臉頰,他努力鎮定下來,他從藥爐旁邊拿過兩個瓷瓶,指著旁邊的椅子,“你坐到那兒去。”
她坐到了椅子上,百裡無憂將手中瓷瓶開啟,先是沾了一個瓷瓶中的藥水,替她清理傷口。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嗯。”
她點頭,藥水蘸在傷口上的時候,刺痛傳來,火辣辣,就像被火燙過一樣。
盡管如此,她卻十分平靜,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百裡無憂微微驚訝,一個女子有這樣的忍耐力,的確驚人,就是尋常男子也耐不住這藥水的噬痛。
百裡無憂溫聲道:“痛便說一聲。”
回答他的只有靜默。
空氣中有些暖意,他俯身細心地替她上藥,用木片沾著膏藥,在她的傷口上塗抹。
隨即,他看著她的側臉愣住。從來不曾這般近距離看過她,這個距離讓他有些懼怕,卻又渴望。
他的手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臉上的溫度,他的呼吸一滯,塗抹膏藥的手停住了動作。
風舞側目,看著他,“怎麼樣?”
百裡無憂手一抖,木片掉到了地上,他迅速直起身來,背對著她,手忙腳亂地整理著木桌上的瓷瓶,“藥已經上好了,過不了幾日可以恢複。”
她問:“那我明日還要過來嗎?”
他的背脊一僵,聲音有些慌亂,“不……不用……這是藥,你帶回去。”
說完,他便後悔了。
而她已經拿著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