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就讓陸壹心裡頭那個酥麻,那個騷動。
他故意逗春夏,又叫:“姐姐。”
春夏便又“嗯?”一聲。
他再叫。
她再:“嗯?”
竟然也不嫌煩。
陸壹舔了舔嘴唇。
媽的,真是可愛得令人發指!
“哎我說,”譚風吟右手撐在桌子上,拿著杯酒,一副很受不了的語氣道,“現場這麼多單身狗呢,你倆能不能稍微克制那麼一下下。”
剋制?
陸壹忽然把手放到春夏頸上,低頭便吻住了她。
飯桌上頓時一片此起彼伏憤憤不平的“籲”聲。
她齒間殘留酒的香醇,嘗起來又好像甜絲絲的。
此刻也不像平時,無論親吻擁抱總有一點化解不掉的僵硬——她變軟了,陸壹很輕易就將舌頭探入她口中,碰到了她松軟的舌尖……
他很快便放開了她,在其餘人譴責的目光中若無其事地笑。
沒人知道他的小六一已經起立奏起了國歌。
後半程陸壹都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就瞥向春夏——盡管平時也是如此,但今天的頻率顯然過於高了。
見證了全過程的譚風吟終於忍不住嘖了一聲:“你脖子累不累啊?知道你們很久沒見了,也不用稀罕成這樣吧?”
“稀罕死了。”陸壹一點不害臊地笑。
童憲瞅了眼春夏,忽然道:“小姨是不是醉了?”
春夏搖搖頭,說:“沒有醉。”
她確實沒醉,但像是被酒精泡軟了神經,反應遲鈍了一點點,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也比平時輕軟。
其實並不比某些女孩子正常說話撒嬌的語調更嬌柔,但莫名地讓童憲的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譚風吟晃著酒杯的手也頓了一頓。
整個現場除了她全是男的,在那一聲之後默契地安靜了三秒鐘。
陸壹立刻就不樂意了。
他今天才發現酒有這好處,但這好處怎麼能讓其他男人知道。
他毫不留戀地起身:“累了累了,都散了吧,我要回去養傷。”
譚風吟送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童憲倒是蠻配合,擦了擦嘴站起來:“我送你們吧,我開了車。”
他把兩人送到樓下,原本還想送佛送到西,親自攙扶陸壹上樓的,但被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生命力旺盛的男孩子恢複奇快,休息一晚,陸壹的腳今天已經能觸地了。
電梯裡他很安分,牽著春夏走向家門的時候,心跳已經預先加速起來。
春夏拿出鑰匙,陸壹從她手中接過來,開啟門,等她先走進去,拔下鑰匙,進門,關門。
春夏坐在鞋凳上換鞋,陸壹遠遠將鑰匙往桌子上一拋,單膝在她身前跪了下來。
春夏一隻手還拿著沒來得及穿上的拖鞋,便被他託著後頸吻住了。
他好像沒以前那麼有耐心了,直接就闖進來,勾住了她的舌頭。
春夏聽到他低喘了一聲,被他吻得有點呼吸不暢,腰也有點麻。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她抽空把拖鞋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