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留居,長寧被夜玄凌抱著穿好衣衫,診治也耗費她的精神,她現在腳都站不穩,只能由著他抱在懷裡。
夜玄凌抱著她看著她唇色慘白,心裡無端端就覺得很不安,但是又想到剛剛施南生與他說她當前身子雖然已經敗損到了極點,但是藥王那裡有妙藥,他的醫術也可以保她平安渡過孕期,定不會有事的話,他才又勉強將這顆吊著的心放下來。
他看到過她心口的刀傷了,赤紅色的一條,已經結起來了的,創口處結著新肉……
可想而知她有多痛苦才熬到這傷口結了痂……
他真該死,要她受這麼多這麼痛的苦。
“我們回去了,寧寧。”他將她橫抱在懷裡,抱著她拿著薄薄的小毯蓋著她的胸口和肚子,一步一步走出了留居。
長寧本來都闔上眼了,她要閉目養神稍微回一回氣力,可是沒想到她才剛闔上眼,就聽到留居大門口處傳來腳步聲,接著便就聽到一聲嬌俏而柔弱的聲音,是說的行禮的話。
“兮兒見過皇上。”
她一怔,不知覺將本來抓著他手臂為了穩住自己身子的手猛力一下抓緊。
夜玄凌因他這一下立時緊張得低頭看她,見她神色不變,雙目睜開怔怔得沒有什麼神光看著,他一下將她摟得更緊,然後接著便就掃也沒掃立在一旁給他行禮的顧兮,徑直出了門去。
出去了,上了馬車,他才小心翼翼得開口問她:“心肝,方才是怎麼了?你厭她不喜她,朕知道,朕不理她的。”
而懷裡的人突然間引伸脖子抬起來循著他聲音的方向看過來,面色森冷,沒有血色的嘴唇張開來,對著他道:“我想要她死。”
夜玄凌聽到這話鳳眸瞳孔翛然一縮,看著懷裡的人,一時抱著他有些僵凝不能動彈:“心肝,你說什麼?”
“我想要她死,我不僅厭她不喜她,還想要她死,就像她也想我死且已經對我動過手一樣。”
長寧說這話的時候輕輕撫著肚子,她的臉上此刻是將要成為母親的柔意,但是這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淬了毒血一般。
她想要她死,就是這麼直白得告訴他。
且她心思在心頭一轉,睜著一雙滿目都是黑暗的眼睛,對著他接著道:“我本來是想要親手把她弄死的,但是現在我不大方便了,她的師父幫我治病,我怕我把她弄死了情理不合,過意不去。你答應我這件事吧,等孩子出生之後把她殺了。”
他一時沒有出聲,她的那雙狐狸眼就眯了起來,面色覆了一層霜意,就這麼看著他:“夜玄凌,你能應下我這件事嗎?還是要我一樁一樁給你解釋,為什麼我一定要她去死的原因?等著你信或是不信我?”
“朕答應你,朕答應!”他幾乎是立刻繃緊了身體,抱著她就惶恐應出了這句話:“朕信你,都信你……你說什麼朕都信……”
長寧一下便又沒有再開口言語了,她慢慢收回了目光,不再看著他。
手撫著隆起的肚子,道:“是妙妙,你要不要給她取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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