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正在長寧回憶的時候,這位岑相便就出列開口了,就站在她的身後,聲音清潤儒雅:“臣便先說一事,此事便是昌都城郊的國寺歷百年來第一次大動工程的修繕事宜,香山感業寺乃瞑兆國寺,自開朝以來先皇為祁國泰民安便在瞑兆大興佛法,也在昌都城郊香山興建了這座感業寺,感業寺歷風雨有兩百多載,寺廟也確實到了該大動修繕之時。此事事關國體百姓之信仰,故也是輕怠不得的重事,在朝堂之上商議此事是還沒有合適的人選來主事國寺修繕,不知各位大臣可否自薦亦或是舉薦合適的人選。”
岑參這一番話說完,長寧心裡面就激動了起來。
國寺……香山感業寺,那不就是夜玄凌手上帶著的那串骨鏈子來的地方嗎?
那個主持叫玄空。
嘶……
這差,她想當啊!
長寧瞳仁快速得轉了轉,就在將要抬頭想要自薦的時候,又及時將這個念頭快快壓了下去。
國寺修繕是大事,其中要涉及到的東西也不僅僅止於修繕寺廟那麼簡單,佛法大興的強國,重禮重規制,修繕國寺怕是要牽扯到很多繁重的東西,要是沒點人脈和手腕又不向佛法的人接了這件事,怕是最後要受大罰,這事兒不是一個輕鬆的好差事,一般沒點底子的人還真的就做不成這事兒。
而且她說到底是一個別國質子,現在夜玄凌對她的態度模稜兩可捉摸不定的,要是在這朝堂上她公然這麼積極得自薦自己要去接這份差事,怕是要被眾位朝臣群起而攻,夜玄凌……應該也是不會同意的。
他下旨說是給自己政權了,但是會給自己這種差事辦嗎?
應該不可能的,不,是絕對不可能的……
算了,這頭不能冒。
她現在應該不會再被禁足了,那往後去香山感業寺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長寧這麼想著靜下了心來,繼續老老實實低著頭跪在了地上,就當自己是塊雕塑,保持靜止。
而這個時候大殿上一眾大臣就開始嘰嘰喳喳得討論了起來,自薦的大臣一下子冒出來三個,還有舉薦自己親信下屬的,一時間競爭很是激烈。
看來大家夥兒都很想爭一把,長寧心裡清楚,這差事雖然不輕鬆,但是還挺肥的,一來辦得好了能在皇帝面前刷上好感度,夜玄凌是一個很重視實幹的皇帝,也就是說他不愛拍馬屁聽好話那一套,他就要真真實實看得到你有作為,他才會覺得滿意,所以要是這件事辦成了辦好了,那往後必定是在仕途上又添了一盞明燈。
還有就是這二來麼……菩薩面前的香油錢也是很多的,這也是個有不少油水的差事,苦點累點辛苦點,但是油水足的話那也就無所謂了。這種事只要不是太過分,夜玄凌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大家心裡都有分寸。
這會兒搶著幹也就情有可原了。
長寧知道自己輪不到幹這個差事,但是她還是十分留心最後到底是誰幹這個差,畢竟她在這修繕期間一定會找機會去這個感業寺的,夜玄凌手上的骨鏈子從上個月圓之夜到現在,都快近兩個月了,再久就真的要不好了,她得趕緊想辦法把這玩意兒從他手上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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