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的慕白,越發哭的泣不成聲。
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說的應該便是此刻的慕白了。
他和祁夜一直都是亦師亦友,還有著如同父子般的情感和默契。
卻不想一朝之間,竟是這樣的結果。
生離死別,永不相見。
又是何等的淒涼?
而此刻房間裡的花凝則一直握著祁夜得手說道:“祁夜啊!我們兩個如今看來倒也算是一對苦命的人了。
前塵不能相守,後世亦不能相守。
你總是說將來我們如何如何,可是如今……你又為何要騙我呢?
你根本做不到你許諾給我的事情,卻又說與我聽,讓我對將來有著如此大的嚮往和憧憬。”
說著,花凝竟再次又忍不住哭了起來,良久才又哽咽著說道:“早知今日……我當初就不應該求君神,將你造出來,我應該隨著祁夜一起跳了那誅仙台一了百了的。
倒也乾淨利索,更不會像現在這般痛不欲生。”
就在她還在說話間,就見得祁夜的手指卻忽然動了動,良久只見祁夜忽然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花凝,你好狠的心啊!咳咳……
竟……讓我連與你相遇的機會都要收回去,咳咳……”
花凝見祁夜竟然忽然醒了,當即詫異的說道:“你……你醒了?可是君神不是說你得明日…明日才醒的嗎?”
祁夜笑了笑說道:“你這麼吵我怎麼睡得安穩呢?
況且你都要將我活一次,與你相遇一次的機會都要後悔了,我就,我就更睡不安穩了。”
聽了這話的花凝忍不住笑了起來,良久才破涕而笑的說道:“我那不是傷心極了才說的嘛!”
祁夜摸了摸花凝的臉說道:“別再哭了,這若是被外人看了去,豈不是越發笑話你了?
堂堂冥王竟也哭的如此狼狽不堪,實在是有失冥王的風度啊!”
花凝聞言笑了笑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你還知道拿我開玩笑。”
“別哭了,早一日,晚一日,總之早晚都會有這一日的。
我們總得要面對啊!”
祁夜依舊是笑著說道。
花凝點了點頭說道:“話雖這麼說,可是……誰又能淡然面對呢?
你別勸我了,我若是不哭出來,今後……肯定會讓你放心不下的。”
這話說的祁夜也跟著一笑,於是只見他當即便說道:“那你想哭便哭吧!我看著你。”
於是便只見花凝忽然趴在了祁夜的手臂上哭了起來。
門外的慕白也越發哭的厲害。
直到祁夜也聽到了他的哭聲,這才說道:“慕白是不是…也在外頭?”
花凝點了點頭說道:“在呢。方才一直在。”
“把他叫進來吧,我有話要同他說。”
祁夜依舊還是用他那微弱的聲音說道。
花凝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便起身將慕白喚了進來。
慕白依舊是後摟著骨瘦如柴的身子緩緩的移到了祁夜的床前,握住了祁夜的手說道:“你有什麼要交代給我的,儘管說吧!”
祁夜笑了笑,用另外一隻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痕說道:“花凝哭也就罷了,她雖是冥王可說到底也是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