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你不許去!”靜子過來一把將我抱住,在臉上不停的親著,“乖,東西都給他們,都是身外之物沒關系的;我的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其他的都不需要,我拿了鹽,裝了好幾袋兒呢,咱回去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傻孩子!”如罕老爹不知什麼時候也躲了過來,“他們沖過來就會把男人女人分開,年輕女子和財物全都帶走,你還過什麼兩個人的日子!”
說到這兒,如罕老爹愣愣的看著靜子,又看了看我,“你剛才又叫他大汗?明顯是二聲,他……”
靜子聽了,不由得渾身一震,也不知道該怎麼答複如罕,男女分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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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槍聲四起,抬頭一看,這次是對空鳴槍,應該是最後的警告,隨後對方開始慢慢的收攏包圍圈,離我們也就兩三百米;四周的人群紛紛後撤,就剩下我們三個人孤零零的留在前方。
再近的話,連加速的空間都沒了。四下看看,男人們騎在馬上,冒著汗珠氣喘籲籲,瞪著眼睛卻不知該怎麼辦;女人們面露驚恐,抱著小孩兒掩面抽泣。
轉身輕輕拉了下靜子的手,“青,我會回來的,回到你的世界裡,我保證。”
靜子遲疑了一下,朝我重重的點了下頭,“回不來,我就跟您去,我們絕不分開!”
慢慢掙脫了靜子的手,站起身來,看到了如罕老爹剛才拿著的黃旗,接過旗幟縱身上馬。“如罕老爹,大汗是不祥之物,不過,現在真的需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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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黃旗,棗紅色的馬,縱馬走進人群,更加感受到了人群的躁動、惶恐;蒙古人彪悍無敵,但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一擊不中就會崩盤。
找兵器的,四處亂竄的,吵架的,大家都在空耗著體力,而敵人正在一點點逼近。
走進一輛馬車,上面坐著兩名琴師,可能剛才的冠軍曲子就是他們演奏的;現在待在那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馬頭琴已經放到了一邊。
“二位,請問,能演奏舒緩一些的曲子嗎?比如……嘎達梅林?”
較為年輕的看了我一眼,“會到是會,如此悲涼的曲子這時候演奏,豈不是哭的更厲害了。”
我指了下週圍,“悲涼,在勇士看來也是悲壯,你看看現在,大家不趕緊來一次決定性的沖鋒,就全完了。”
他更不解了,“還沖?沖鋒的時候還要奏曲子?”
年輕人還要往下說,另外一個蓄著八字鬍的中年人攔住了他,“傳說十年前有過那麼一次,嘎達梅林聲震漠南,給蒙古騎兵帶來勝利。”
“可惜啊,樂師傷亡慘重,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在戰場奏響它。”此時我也在盡力調整著自己的角色,由一個怕老婆男,重新變成一位大汗。“讓樂曲召喚出昔日的英靈,保佑我們再次席捲強敵,還草原以安寧!”
“大汗?”中年人吃驚的看著我,“只有蒙古大汗才會說這樣的話,你是?”
我俯身拍了拍樂師的肩膀,“奏樂!我向你保證,曲終之後,這世界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