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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航開完會出來有些悶悶不樂。
“怎麼了,有心事?”現在的王局比以前更倚重這位部下了,“這種會上單獨念名字獨當一面,嘉航啊,又進步了。”
“我是在想,他們這樣快速南撤,那過不了多久,就剩下我們這裡,成孤島了;西邊、東北、南邊,全都是邪教的大本營。”
嘉航說什麼都是地圖控的派頭,東西南北各個方位,說得又快,王局的腦子隨之一陣眩暈。
“抗著啊,嘉航,誰都有閉著眼抗,死皮賴臉混的時候。你說10萬紅軍就剩六千人到陝北,有希望嗎?隨後人家就追上來了,白跑了兩萬五千裡;那要是天天想未來,不得抑鬱症啊?不得從寶塔上往下跳啊?”
“哈哈哈……”嘉航沒想到這時候王局還開玩笑,笑的肚子疼。
“行了行了,不過啊,今天聽楊局這麼一說,我倒看出了一點希望。”
嘉航聽了趕忙上前把煙點上,“指點迷津啊,我的局座。”
“你看啊,楊局這個老狐貍,我跟他提退到海南,他都面不改色毫無愧意,這說明什麼呢?”
“什麼啊?臉皮厚?”
“切,說明上邊,”王局向上指了指,“上邊的人還不傻,還沒腦子發熱,還跟以前一樣非常的靈活。他們啊,根本就無所謂退到哪兒,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告訴你,這就有戲,就怕死守;再危險,一陣騰挪之後也會有出路,就怕像崇禎那樣。”
嘉航聽了愣愣的點了點頭,“高!局座,我還沒理解透,但能感覺到高。”
“哎,這也是瞎猜,其實啊,靜靜是我們的後手,有他在,蒙古部就很穩,我們就敢拖家帶口的撐在這裡……你說他跑哪兒去了?不會……”王局這回也沒底了。
嘉航趕忙擺擺手,“不會的,您忘了在楊村,他不會拋下我們的。”
“那肯定不會,你說……會不會出事了?我挨個問過,鑲黃旗的說,大汗早早就落了馬,後來又獨自上山,臉色很難看,連巴圖都沒帶,這有些奇怪啊?他當時並不是很正常啊?”
“我知道您的意思,”嘉航坐下來,拿著根煙猶豫了一下,王局趕忙給他點上了,“謝謝,王局,您的意思就是,希望在大紅山發生的事兒,是靜靜提前都計劃好的,是一盤大棋;那我們就高枕無憂了,怎麼弄都能立於不敗之地,因為大汗必有後手,回來給我們託底。”
“對啊!”一番話說的王局眼睛都亮了,“所以他落馬,又急急火火的上山,我就怕……是他搞砸了,沒戲了,就算沒死,也不好意思回來,那可就……”
嘉航很認真的看了看王局,“我就問一句,王局,玉璽就在他跟前,雄鷹在頭頂飛,他搞砸過嗎?”
“還真是大棋?”王局倒吸了一口涼氣。
嘉航點了點頭,“戰場本來就亂,到時候您就知道了,都是氣喘籲籲著急上火,不可能唱著歌笑哈哈的,那是唱戲,就別胡思亂想了。”
“要不……再派人找找?”
“我跟哈達在偷偷的找,不過呢,該出現的時候他會出現的。”
王局靠在椅背兒上,解開了衣領口子,“嗯,你還別說,對大汗,我還是很迷信的,哈哈哈……”隨後,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嘉航,你說這樣行不行,我們把這個大棋的推斷宣揚下去,給大家鼓鼓勁?”
“絕對不行,”嘉航連想都沒想,“我們去揭這個謎底,就沒人信了。在宗教科這些年我有個感觸,人啊,一個比一個固執,都覺著自己比別人聰明。你不說,他自己就會往這方面想,拉都拉不回來;你要是一說,他本能的就認為你在忽悠,說啥都沒用。我們嘴上不說,但是,拖家帶口的哪兒也不去,撐在這兒,就足夠了,都賊著呢。”
“嗯,”王局聽了不住的點頭,“你說靜靜是怎麼想的,我怎麼就看不到哪兒還有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