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啊,”她聽了捂著嘴直樂,隨後又是一臉的認真,“我們日本人做什麼事,都要盡量做的最好,所以我一定要多瞭解一下。”
這不撐的嘛,越困越不讓睡,還沒法兒發作。
“哦,感覺嘛,每個人都不一樣,我的體會呢……就是……如果這世界上有個人,比你自己還可信賴,那個人就是你的太太,否則就不要結婚。夫妻就是……以她的幸福為幸福,以她的感受為感受,一輩子小心謹慎,怕她有一點點不開心,樂此不疲,終生不悔。好像就是這樣,這東西實際上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真有這樣的關系?”靜子一臉驚奇的看著我。
“哎呀,你怎麼哭了?”趕緊起身幫她擦著淚水,“說的好聽而已,其實沒那麼好,騙小姑娘用的。”
“謝謝,即使是騙,聽了也很高興。”她繼續低頭抽泣著。
“你看,又變回日本人了。”
“啊?”她聽了也是一愣,“對不起,那……中國太太會怎麼說?”
我又看了看她,臉上的黑氣徹底不見了,梨花帶雨,清新的像朵沾著露水的小花,跳動的火光中,又有了初見時神仙妹妹的神韻。
“大汗?你說話啊!”
“哦,對不起對不起,啊呸!我怎麼也說對不起了……”
“哈哈哈!”靜子笑的前仰後合,隨後又撒嬌搖起了胳膊,“你快說啊!”
“會說,我就知道你在騙老孃!”
“赫赫赫……”這回她幹脆趴在腿上笑的起起伏伏,“大汗,您知道為什麼我這麼開心嗎?因為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赫赫赫……不過,‘老孃‘這個詞兒我沒想到,真是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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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在那兒嘰嘰喳喳,我撫摸著她的頭發,快樂能夠傳染給別人,我現在比她還需要快樂。
靜子定了定神兒,抬頭好奇的看著我,“大汗,這樣的話,不令人討厭嗎?對方能接收嗎?你受得了嗎?”
“哎,”我嘆了口氣,隨手撥弄了一下火苗,“只要真誠就好,我覺著感情就是將心比心,越不理智越是可愛;所以嘛,做到率直豁達就行了,說什麼到是次要的。當然也有個問題,只有真正相愛的人才能這樣相處,才能這樣彼此包容,才能……”
“大汗,我可以試一下,拜託了!”靜子沒等我說完,已經深深鞠了一躬。
我連忙扶起她,“不需要用敬語,想稱呼什麼就稱呼什麼,沒關系的,你在大紅山上罵我的時候,表現的不是挺好嘛。”
她忍不住又低頭笑了起來,“那時候啊,我正拿瞄準器瞄著您呢。”隨後靜子流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那現在就……開始了?好嗎?”
“好!”這絕對是個有潛力的悍婦,所以我咬了咬牙才答應,能活著比啥都強,還要啥腳踏車。
靜子此時像是做成了什麼大事,長舒了一口氣,幹脆靠在了我懷裡,抬頭看著草原的絢爛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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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星空,日本的空氣也很好,卻和這裡的不一樣;我覺著自己像是找到了歸宿,就在這樣的風中,就在這絢麗的星空裡。”
過了一會兒,她都有些出神了,重新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輪彎月。
“大汗,你陪我幾天就行,就幾天。我突然知道了自己最快樂的樣子,不是實現什麼目標,而是閉上眼睛接受命運,身隨風動,自由自在,不用裝扮成任何人期望的模樣。”
“嗯,”這裡的夜空誰不喜歡啊,我也跟著看了看,很放鬆的點了點頭,又一想……好像話裡有話啊?趕緊推了推她,“怎麼就幾天了?又不行了?我還要……陪你過冬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