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總是在鈴聲響起兩聲就結束通話,李少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要不,算了吧!”許雪漪嘆了口氣,一臉惋惜的模樣。她真的不想錯過蘇晗韻的最後一面。
“不行,我再打一次,他要是再不接,我們就殺到他家去!”李少華一臉兇相,那是他不曾出現過的表情。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又停止了,李少華的臉色很難看,似乎就要發火。
“李少華,你到底想怎麼樣?”電話沒有被結束通話,而是被接通了。電話那頭,是泰昊近乎絕望的聲音。
“泰昊,你在家嗎?許雪漪相見蘇晗韻最後一面!”李少華沒有表露什麼不好的情緒,而是一副很平淡的語氣道。
“呵...還要來?你說你英明一世,你的女人怎麼那麼蠢?”電話那頭,泰昊一臉自嘲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憂鬱。
“你在不在家?在打岔,信不信我殺了你!你心裡沒點數嗎?我李少華已經對你起了殺心!”李少華怒吼著,他好言相說,泰昊竟然還用那副吊耳八三的語氣跟他說話。
“在!你最好陪她一起來。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對你的女人産生邪念!”泰昊自嘲的笑了笑,那種女人自己也遇到了,可惜,沒有李少華那麼好運遇到許雪漪那麼蠢的!蘇晗韻,大體來說跟許雪漪很像,但是卻有主見的多。
“二狗,你開快點!”許雪漪一臉擔憂的道,輕怕晚了一分,就再也見不得蘇晗韻。
李少華在跟泰昊通完話,就第一時間跟許雪漪上了車。難得的是一直推薦自己開慢車的許雪漪,竟然開始嫌棄他那時速接近80的速度慢了。
熟練的提速,車身輕顫,在擁擠的車流中來回穿插著。李少華的車技很好,只是有了許雪漪,他很少施展過罷了。
脫離市區,李少華的車速更快,車也開的更加靈活。兩旁的風景逃命般的向後移去,唰唰聲中不知錯開了多少輛車,施展了幾個高難度動作。
許雪漪只知道自己泛著呆,還未回過神來,車已經停了。
原本緊閉的大門,此刻竟然開著,往日的保安大哥早已不見了蹤影,李少華停著車,一臉不知所措。
“二狗,怎麼了?”許雪漪心中莫名有些擔憂,不解的問。
“沒!”李少華一咬牙,踩下了油門,進去了。
就算是鴻門宴,他也要闖一闖!
樹杈上掛著的紅燈籠,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白色,那五顏六色的彩燈周邊,掛了一圈又一圈白紙花,純白色的野菊花在四周擁簇著。最中心的人工湖旁放了一個又一個花圈,多的將偌大的人工湖饒了一個整圈。地上,那白色的紙銅錢,灑了一地還重疊了好幾層。
那通往別墅的階梯旁花圈擺了兩排直至正廳大堂。階梯中央,一個男人靜默的坐在那,一個人抽著煙。他身後的別墅大門敞開,陽光照射到大廳中央的水晶冰棺上反射出來,看的人不由的有些刺眼。
一輛還說的過去的白車停下的瞬間,那抽煙的男人瞬間站起來身,用有些渾濁的目光望著從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
“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泰昊直起身來,一臉自嘲的望著許雪漪跟李少華。
前者梨花帶雨,後者表情冷淡,但是,明顯一副強壓怒火的模樣。
“李少華,人在裡面,你帶許雪漪進去看看吧!”泰昊又點燃一根煙,他吸了一口,朝一邊望去,卻並沒有看李少華跟許雪漪。
“看一眼就走,不要打擾了蘇晗韻!”泰昊淡淡的道,他的目光中滿是憂鬱。到了這種時候,才知道誰是最重要的。可惜,是不是晚了點。他之前想要強上許雪漪,不是他有多麼喜歡她,而是想要報複李少華。當然,許雪漪這樣的女人,他多少還是有些慾望的。
“謝謝!”許雪漪輕聲道,竟然沒有絲毫的責怪。
泰昊一愣,轉身望了眼許雪漪,又自嘲的笑了笑。就在那輕瞥之間,他竟然又對那個女人産生了邪念。
“水晶冰棺?”李少華踏進廳堂,望著蘇晗韻的冰棺吃了一驚。
許雪漪並沒有發現李少華的異常,而是望著蘇晗韻,攤到在一旁,痛哭流涕。動不動就哭泣,似乎有些令人厭煩,但是許雪漪就是忍不住想哭。哭,是人最原始的表達情緒的方式。可惜,時代的發展,很多人已經忘了哭泣的感覺,甚至嘲笑別人哭泣。
似乎,二十一世紀,感情成了最不需要擁有的東西,甚至成為了別人嘲笑的理由。
“泰昊!”李少華怒吼著,聲音在蘇晗韻的靈堂上回蕩。
許雪漪吃了一驚,慌張的望著李少華,她一臉不知所措。
“你發現了!”泰昊走進廳堂,一臉笑意的望著李少華。
如果,李少華沒有及時趕到,許雪漪必死無疑,而蘇晗韻卻還有生的希望。
水晶冰棺並不是給死人的,而是將不治之症的人冷凍起來,等未來技術成熟有了解決辦法,再為病者解凍治療。
“二狗,你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許雪漪一臉疑惑,她臉龐掛著淚痕,一副即憂傷又糾結的模樣。
“蘇晗韻,她沒死!她有可能還有救!”李少華淡淡的道,他緊盯著泰昊,雙眼中盡是仇視。
“哈,你是說真的?”許雪漪破涕為笑,一副喜極而涕的模樣。她癱坐在地上,臉色露出微笑,一副絕境蓬生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