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來梁蕭是打算讓她再去請大夫來看看的,但是想到自己昨天用異能為魏梓溫養了一夜,要是大夫發現魏梓一夜間恢複了這麼多,恐怕會有麻煩上身,只能作罷。
反正人已經醒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侍衛準備的飯菜是兩人份的,梁蕭只吃了一半,剩下的放回去擱在桌子上,也不知道魏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其他人不知道魏梓早上醒過一次,只當魏梓一直都昏迷著,看梁蕭這麼“伺候”都覺得自家主上對著男人是真的上心,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把這位當做少主夫對待。
就憑昨晚上魏梓能夠以身體為梁蕭擋狼牙棒,她們就已經承認了這個少主夫。
魏梓這一昏迷,睡了有一日,期間梁蕭一直都在那小院子裡,異能像不要錢一般恢複一點酒給他用一點。
梁蕭自己都不曾如此的奢侈過。
魏梓這一次醒來平靜了很多,但是梁蕭卻從和他的對話中知道了為何他突然變了性子。
說是突然改變也不對,而是三年前的魏梓就這樣,鮮衣怒馬,意氣風發,還沒有經歷周府後院那些腌臢事。
不過因為沒了那些記憶,魏梓自然記不得曾經嫁為人夫,只以為是梁蕭這個“登徒子”強迫了他,還把他從家裡給擼了出來。
沒了記憶也好,那些記憶都不是什麼好事情,梁蕭順勢就把魏梓的想法給承認了下來,然後告訴魏梓,她們兩人已經成婚三年,之前是出來遊玩遇到了山賊,魏梓為了保護她被擊中了頭部,這才失去了三年來的記憶。
當然,面對下屬,梁蕭又是另一個說法了。
他們在這裡又住了有三天,從京城裡來尋人的人手才到,這些人足足有三十個,都是恭親王底下的好手。等她們也修整了兩日,梁蕭這才提出回京的事情。
那些人也理解梁蕭,這平白無故遭了一通罪想要快些回家的心情,於是很快就收拾妥當準備出發。
魏梓一直在房間裡“養傷”,直到她們要出發了才由梁蕭親自抱著上了馬車,他裹了一件披風整個人被遮得嚴嚴實實,只有些微的縫隙能夠透一點光線進來。
直到離開,魏梓都沒有發現自己還在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馬車行駛的速度比騎馬慢了不少,原本來時只用了五天的時間,他們回去要花上三倍多,需要大半個月。而且因為隊伍裡有了魏梓這個男人和身份尊貴的世女,她們也不能隨意夜宿荒郊野嶺,天色暗了就只能在城鎮裡又客棧的地方休息。
馬車裡的空間不大,魏梓又因為受傷一直躺著,梁蕭便直接把人抱在懷裡,一邊冥想恢複異能,一邊把恢複的異能都用在魏梓身上。
最開始的時候魏梓是不肯被梁蕭抱著的,失去了記憶他的本能還在,總覺得和一個女人這麼親近不太好,一直蜷縮著身體盡量避開梁蕭,然而一路上磕磕絆絆,一次馬車軲轆壓著一塊石子,整個車身都跟著抖動一下。
魏梓靠在旁邊沒有著力點,跟著馬車一抖直接撞進了坐在旁邊的梁蕭懷裡。
美人投懷送抱,會松開就不是梁蕭了:“剛剛還說不要我抱,這回怎麼又來了?”
梁蕭原本性子不是這樣,但是這恭親王的嫡長女卻是紈絝子妹,雖然家裡因為有母親和父親壓著後院裡幹幹淨淨,但是在外面還是學會了不少口花花。
這些事情恭親王和王夫也知道,只要不在她們面前說,也就隨她去了。
梁蕭或許是受了這具身體的影響,不時就會冒出來兩句這樣的話,不過她也只對著梁蕭這麼說,對著其他男人都敬而遠之。
“我才沒有……”魏梓當然要為自己辯解,然而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的魏梓又哪裡是梁蕭的對手,他想要掙紮出去卻被梁蕭一直手臂就鎮壓了所有的反抗。
“我抱著你,睡吧,不會讓你再摔出去的。”梁蕭執行異能慢慢融入了魏梓的身體裡,很快魏梓就感到身上一陣暖融融的。
他的身體虛弱,體溫一直不高,而梁蕭的懷裡比他一個人暖和得多,又有異能無孔不入地鑽入身體,不一會他就又睡了過去。
睡眠是人體自愈的一種重要方式,梁蕭看著魏梓閉上眼呼吸平穩,把人往懷裡呆了呆,然後又幫他整了整淩亂的頭發,“睡吧,我們就快到家了。”
一路上雖然路程很長,但是魏梓並沒有怎麼受累就到了京城。他當然不累,這一路上他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睡過去的,其他人也知道他是為了救梁蕭才受的傷,對他這麼一直睡著也沒有意見。
都是少主夫了,她們還能有什麼意見?就是不知道恭親王和王夫對這個從鄉下來的少主夫是個什麼看法。
魏梓家在那柳城已經算是富裕的了,可是和京都的一切比起來都不值一提,有些侍衛已經忍不住開始為魏梓擔心起來。
要是她們沒有記錯的話,在世女離開家的時候恭親王夫就已經開始張羅世女的婚事了才對。
“主子,到家了。”終於,走了近二十天,馬車終於在一個下午停下了。
進了京城之後梁蕭就偷偷掀開了馬車窗戶的一角,自然也是看見了馬車旁邊的府邸,以及大門上大大的“恭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