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兒看著長相兇惡醜陋的三個匪首,身子不禁往後仰了仰,不禁想到,和這些幾個匪首相比,武植背後那幾個虎背熊腰的兄弟都顯得眉清目秀了許多。
但見山匪聲勢浩大,那些嘍囉出來後,排列整齊,各自舉旗執刀,嘴裡嗚嗚吆喝整齊出聲,以擾敵人心緒,壯己方聲勢。
嗚——!!!
武植眉梢微挑,暗道那竇白事不愧是行伍出身,落草這南崗山沒多少日子,就將這些嘍囉訓練得能排好隊齊齊吆喝了。
要是再過些日子再來剿他,怕是要多出一些力。
眾衙役和李瓶兒的家僕見狀,也是面帶一些動容,知道待會兒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張二巖和丁良見對面人數眾多,聲勢浩大,心裡開始發苦。
兩人現在均覺得是武植立威心切,有些貪功冒進了。
方才還以為武植有什麼計劃,沒想到最後是很簡單的包圍戰術。
誒……
礙於武植是官,他們是吏,且武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也不好出言質疑。
待對面嘍囉吆喝完,絕戶僧——費良率先駕馬出來,舉刀大罵道:
“呔,你們這些身披禽衣獸服、欺壓百姓的鳥官差,誰敢出來試試你費良爺爺手上的朴刀鋒利否?”
武植眉頭一皺,暗道這廝殺人放火、搶劫偷盜皆做,是怎麼做了和尚的?
丁良見狀,冷哼一聲,朝武植說道:
“大人,這惡僧本事不小,屬下與他鬥過幾次,盡皆不分勝負。今日這廝敢打頭陣,待屬下前去與他伸量一番,壯我方聲勢!”
武植側頭問道:“你與那惡僧鬥過?”
丁良點了點頭,回道:
“屬下以前的轄區便是陽穀縣東南,張都頭的轄區是陽穀縣西北!所以這南崗山算屬下轄區的之一,屬下倒是與這惡僧交過幾次手。”
武植哦了一聲,淡淡道:
“既然你以前與這惡僧鬥得不分上下,現如今出戰有些不妥。我另有人選安排,倒是無須丁都頭出手。”
丁良一怔,感覺武植貌似有些不相信自己,臉色微垮。
自己拳掌一絕,但馬上刀兵卻不太過關,即便如此,自己也能與這絕戶僧鬥得有來有回,如今卻被頂頭上司輕視了。
要是比拳掌,這絕戶僧定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武植回頭看了一眼,見身後幾個弟弟都躍躍欲試,想要武植派自己出首戰。
一旁的李瓶兒見狀,感覺氣氛有些奇怪,貌似這武植是帶他的兄弟來實驗磨刀的,剿匪倒是其次。
武植掃視了一圈,淡淡道:“大牧,你去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