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日後願為哥哥執馬墜蹬,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只求彌補今日愚弟之過!”
武植含笑點頭,將他扶起,和藹道:“有弟弟這句話便夠了!”
石秀正色道:“謝哥哥不棄!”
說到這,石秀嘆了口氣說道:
“哥哥煩請等候弟弟一兩個時辰,我先上山伐一擔柴挑回去給春婆婆一家,晚些再來與哥哥相聚!”
那春婆婆就是石秀現在借住那間空閒茅屋的原主,如今春婆婆帶著兩個孫兒在家,正等著柴火禦寒做飯。
今日石秀跟她們約好,定會挑一擔柴火回去給她們。
武植誇讚一聲:“賢弟果真重情重義!”
也沒阻攔。
石秀拜謝一禮,轉身提起扁擔出門去,和門口正等著他的火志一起朝山上走去。
武植見石秀離去後,心中偶遇他的歡喜漸漸平息,開始琢磨起現在的狀況。
他用食指噠噠噠敲著桌面,神情放空,開始思索解決之策。
用強?
不行!
西門慶和花子虛兩家的護衛加起來也有一百三四十,而且那花子虛還有個叔叔花太監。
那花太監曾在皇宮伺候過哲宗、徽宗兩任皇帝,算是皇上的家奴,威望之高,前幾年其告老回到陽穀縣後,便是州府太守也親自登門看望過一次。
那花太監現在可還沒死!
而西門慶現在靠著吳月娘的孃舅——紀忠,背景也不能小覷,更別說其在縣衙上下的關係了。
另外還有他們聯合起來的其他大戶。
此事只能智取。
武植思來想去一番後,感覺無論怎麼做,那西門慶和花子虛都將路給堵死,想了好一會兒,不自覺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他端起一杯茶水喝下,想要潤潤喉嚨,疏解一下煩悶的心情。
喝完茶後,咂吧咂吧嘴,武植嘖了一聲,不滿道:
“這泡茶的水怎麼回事?煤味越來越重了!”
說罷,他朝木板上淬了些茶沫子。
忽然,武植瞳孔一縮,思緒驀然回到小時候和外婆在冬天堆煤球時的場景。
“煤!??”
“煤啊!”
“沒錯啊,後山有煤啊!”
“靠!有了,有了!想到了!”
“蜂窩煤!做最簡單的蜂窩煤不就可以了麼!”
“兩分黃泥七分煤,一分石灰蓋異味!”
武植喃喃自語起小時候堆蜂窩煤的順口溜,開懷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