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武植為了收拾錢富貴,差人將錢富貴後廚的二把手——蔡大頭約了出來,並且開出了翻倍的月錢。
蔡大頭在錢富貴的後廚,每月三兩月錢,現在聽見武植花六兩月錢挖他,如何不願?
正所謂人往高處走,蔡大頭幾乎想都沒想,立刻投誠,換了東家。
這下錢富貴後廚的一把手劉大頭知道後可就不願意了,那蔡大頭都值六兩銀子,那我這後廚一把手現在才拿五兩銀子,這太不公平了。
明明自己的廚藝比那蔡大頭要好多了。
劉大頭越想越覺得不公平,隨後找到錢富貴,說自己也想要漲月錢,至少不該比那蔡大頭少吧。
錢富貴近日生意慘淡,正焦頭爛額,當聽見劉大頭這時候來找自己要漲月錢時,氣的胸悶氣短,他如何能願?劈頭蓋臉罵了那劉大頭一頓,直說他貪心、不知足。
劉大頭見月錢沒漲,反倒被罵了一頓,心中極是不忿。
近日來更是消極怠工,出品的菜餚口味大減,富貴酒樓僅剩的老食客來幫襯後,見菜品做成這樣,抱怨聲頻頻傳進錢富貴耳朵裡。
錢富貴知道後,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李瓶兒聽到這,嘴角抽了抽,立刻想明白了,武植故意高價挖錢富貴後廚的二把手,就是為了引起錢富貴和後廚一把手劉大頭的矛盾。
當下她說道:“那你還不給那劉大頭漲月錢!?”
錢富貴一副鐵公雞嘴臉,不忿道:
“憑啥?那劉大頭是我從聚客樓孫掌櫃那裡挖來的!還沒半年呢。以前他的月錢是三兩,我已經給他漲到五兩月錢了!還不夠麼?
這才多久啊!
況且現在生意慘淡,我都沒降他的月錢,他不想著和我同舟共濟,共度時艱,還在這時候找我漲月錢,當真貪得無厭!一副小人嘴臉!”
李瓶兒聞言,揉了揉額頭,好似被氣笑了,笑了一聲,勸道:
“你趕緊收拾東西閉店回錢家莊吧,你鬥不過那武掌櫃!”
錢富貴連忙道:
“鬥得過,鬥得過。只要瓶兒夫人封了他的酒廠就行,他沒了好酒,至少損失一半客流!”
“錢富貴啊錢富貴!你打得一手好算盤,也當真是不怕死。你以為自己攛掇莫厲故意多收武掌櫃過路費的事真沒人知道嗎?你知不知道那莫厲匪寨是怎麼被剿的!”李瓶兒冷冷問道。
錢富貴脖子一縮,嘀咕道:“不是張二巖張都頭帶兵剿的嗎?”
李瓶兒罵道:
“你這個蠢貨!老孃現在告訴你,那莫厲是武掌櫃自己一人帶人剿的,張二巖只是同去領功而已,不然你以為陳老頭為什麼會在武樓開業時去幫襯捧場,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
錢富貴瞳孔微縮,後退了兩步,面上帶著些驚懼。
“……什麼……他……他帶人剿的!?”
李瓶兒繼續叱罵道:
“今日我出門,便是去找那武植商談他插手酒水生意的事,我手持釀酒公文都沒佔到他便宜,你這蠢貨還敢跟他鬥!
我看他雖表面仁善,但內裡卻極是狠辣。你攛掇莫厲給他使絆的事,他應該還沒掌握實質性證據,不然他早差人弄死你了。”
“……什麼,他還敢殺人不成!”錢富貴驚懼出聲。
李瓶兒冷笑了幾聲,淡淡道:
“我再勸你一句,你鬥不過他,趕緊收拾細軟回錢家莊吧,你那酒樓倘若急出手,我原價買下,算報答你牽線給我和錢家莊談成糧食供應渠道的忙!”
錢富貴滿臉動容,麵皮止不住抖動,怔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