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王進久居棲霞村,開始對村中精悍漢子教習槍棒拳腳和馬術。
他原為汴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經驗豐富自不必多說。
且有心報答武植,所以十足上心,根據棲霞村內個個精壯漢子不同的特點,針對他們的特長,分別教習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十八般兵器武藝。
棲霞村的精壯被王進調教後,實力開始緩緩提升,不再單單隻有弓手這一技能。
這是後話——
……
……
另一邊。
李瓶兒上了馬車離去後,在馬車內兀自氣鼓鼓,柳眉倒豎,美眸蘊火。
今日原本要賺武植八分利的,搞了半天才拿到了四分利,連最差的對半分都沒拿到,她現在不甘氣悶得很。
坐在馬車內,李瓶兒氣急敗壞想道:
“可惡!也不知武大郎那傢伙從哪裡找來的莊客,三兩下就幫他奠定了勝局,原先根本沒查到這人的訊息,老孃今天被本家同姓給坑慘了,可惡!可惡啊!”
這般想著,李瓶兒的小手緊攥成拳頭。
今日約好的事,被那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可能毀約,如今做生意和做人都要以信義為先。
她雖是女子,但現在作為李家之主,要是毀約,不但服不了眾,要是傳出去,日後在生意場上別人也會對她有提防。
這種因小失大的事可不能做。
今日的不甘只能咬碎嚥下,待日後再找機會計較。
……
回到花家大宅後院閣樓,李瓶兒臉色還沒緩過來。
方才在路上,她也沒打發陸小乙走,雖然他輸了,但要是沒了這潑皮頭子手下的勢力,那武植那邊對自己就完全呈碾壓態勢。
這對自己極其不利,雖然自己手持釀酒公文,但雙方實力差距有些大,這讓她在日後面對武植時,會處於弱勢方。
所以為了制衡武植,她只得留下陸小乙,分了兩條酒路給他管。
陸小乙知道後,自是感恩戴德,納頭拜謝,以表效忠。
他沒有西門慶做後臺,也沒有官吏債能收,帶著手下二十幾個弟兄盤踞城西,也就收些小攤販的“管理費”度日。
那些有實力背景的商販鋪面,他可不敢去亂鬧。
不然只靠拳頭沒有背景的他,被張二巖和丁良這種都頭盯上給捉住關進去,可沒人救他。
縣衙一直沒收拾他,也是因為收拾了陸小乙還會有陳小乙、張小乙之類的刺頭出現。
見陸小乙還算懂事兒,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這幾年,陸小乙一直鬱郁不得志,想過帶人出去落草,大幹一場,可冷靜下來後,又怕被官兵給剿了。
自己是有些斤兩,但還上不了稱。
不過今日所幸投誠李瓶兒成功,雖然第一次幫李瓶兒出力便輸了。
但李瓶兒還是不計前嫌揮手招納自己,分了兩條酒路給自己和兄弟們管,以後的日子應該能滋潤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