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穀縣回棲霞村寬敞平整的山道上。
武植帶著王進、魏青一行人信步徐行。
路上,武植跟王進簡略介紹了一下棲霞村的現狀,王進聽完點了點頭,目露嚮往。
能帶老孃到一僻靜之處避禍,伺候她老人家安享晚年,心中已經非常滿足。
可一行人剛過了一個彎,卻見山道上有幾人乘馬橫欄在山道上。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大漢,眉毛很淡,滿臉橫肉,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兇戾。
武植勒住馬韁,眉梢一挑。
魏大牧、魏青等人見來者不善,驅馬來到武植身旁護衛。
只聽那光頭大漢見到武植等人後,哈哈一聲,抱拳道:
“武掌櫃,我家夫人有請,還望你能到附近那土地坡上賞臉一敘!”
武植目光微閃,問道:“你家夫人是誰?”
光頭大漢答道:“李家,李瓶兒!”
聞言,武植臉色微沉。
那李瓶兒他如何不知?便是那釀造花雕酒李家的現任家主,好似因為利益關係,五年前嫁到了花家。
她嫁到花家後,花、李兩家強強聯手,幾乎壟斷了陽穀縣縣內中高階的酒食生意。
沒想到自己武樓剛開張和茅臺酒剛上市沒幾天,這李瓶兒就這麼快憋不住,要來找自己麻煩。
沉吟片刻後,武植知道這場邀約遲早會來,不能推脫,便淡淡道:“行,帶路吧!”
說罷,武植吩咐白牛兒和黑猴兒先將王進母子帶回棲霞村休息,自己則帶著魏大牧、魏青等人過去赴約。
黑猴兒、白牛兒領命點頭稱是。
一旁的王進卻搖頭道:“武兄弟,我看他們攔路邀約來者不善,此行我與你一起!也好照應你。”
“王兄,你這肩膀有傷,不礙事麼?”武植看了看王進的左肩膀,關切道。
王進爽朗一笑,“區區皮外傷,不足掛齒。”
聞言,武植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畢竟能帶個虎將級的好漢在身邊,也能多幾分底氣。
隨即他吩咐黑猴兒先帶王進的老孃先回棲霞村休息,而後又在黑猴兒耳邊輕語了幾句。
黑猴兒連連點頭稱是。
緊接著,武植一行人乘馬跟在那光頭大漢身後,徑直朝土地坡而去……
……
土地坡上,
昔日莫厲的匪寨已經被焚燒殆盡,只留下一片狼藉。
匪寨前的空地上,候著六七十個正值壯年的大漢,李瓶兒則坐在一架雙馬拉乘的豪華馬車裡面,沉默不語,好似在思索什麼。
她等了許久,直到車內的丫鬟提醒道:“夫人,鍾護院回來了!”
李瓶兒聽到這話,立刻掀開一角馬車窗簾,看了出去。
卻見家僕鍾大豪帶著個青年乘馬而來,那青年身後跟了三四個精悍漢子,待一行人乘馬離得近了。
李瓶兒才看清那青年的模樣,一襲合體的絲綢青衣,眉清目朗,面白無鬚,雙眼炯炯有神,神情穩似泰山。
她心中有些意外,暗道:
“聽聞這武植先前不過一個三寸丁、谷樹皮,以走街串巷販餅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