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三日。
武樓目前的生意很好,便是沒了折扣,但菜品酒水的味道傳出去後,食客依舊絡繹不絕。
武植準備再過小半個月,攢下一些銀錢後,便繼續擴大酒廠,等來年開春後,將酒賣到別的州府縣城。
不然只蝸居一縣之地,上限太低了,他弄酒廠,可不是為了只供應給自己一家酒樓。
棲霞村幾百口子,全都仰仗他,自己無成本拿了後山資源,也不能只顧著自己錦衣玉食。
……
……
與此同時。
陽穀縣另一邊。
寬敞的縣衙前街,一幫百姓正圍在一個賣弄棍棒武藝的健壯漢子四周,連聲叫好。
這漢子約莫三十五六歲,方臉虎目,一部絡腮鬍子,眼聚精光,太陽穴高高鼓起。
其胸膛開闊,膀大腰圓,手中一杆齊眉棍被其舞得虎虎生風,姿態利落簡潔,隨手幾個棍花抖轉,引的四周駐足觀望的百姓連連叫好。
這賣藝漢子一套棍法耍完,朝四周抱拳笑道:
“小可汴京人士,攜母路經此地,怎奈老母前些日子陡然患病,銀錢幾近花銷,現賣弄一些棍棒武藝,博諸位一觀,以待討些賞錢當做路資,投靠外地親友。
正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諸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小可先謝過各位了!”
說罷,這賣藝漢子深鞠一躬,隨即拿起銅鑼,朝四周圍觀的人過去,討要賞錢。
只是這些人看熱鬧的多,願意出錢打賞的卻少之又少,這賣藝大漢走了一圈下來,才收到區區十幾文錢。
他心裡失望嘆了口氣。
不過嘴上還是說了句多謝各位看官出賞。
坐在獨輪車上年邁的老母見狀,不由得哀嘆一聲。
母子兩人看起來頗為淒涼,現在都快下午了,今日兩母子均還未進食。
這賣藝漢子收完一圈錢後,繼續拿起齊眉棍,開始耍起第二輪。
可第二輪還沒耍完,圍觀的人知道他等會兒又要拿出銅鑼討要賞錢,礙不過面子的人,早早就散開離去了。
圍觀的人瞬間少了三分之二。
這賣藝大漢這次下來,討到的賞錢更少了,只有四五文錢。
陽穀縣的百姓大都溫飽線上徘徊,看個賣藝漢子耍一套棍法就願意給打賞的少之又少。
這賣藝漢子滿臉無奈,知道在此地將棍法耍下去也討不到錢,便準備收拾行囊,帶著老母去別地耍棍討賞。
圍觀湊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
正在那賣藝漢子收拾行李時,剛才圍觀的一個閒漢吃著煎餅叫道:“兀那賣藝漢子!”
賣藝漢子循聲抬頭看去,見到是個穿著邋遢隨意的閒漢,不禁面露疑惑,便問道:“不知這位兄臺喚我,所為何事?”
“呵呵呵,你說話還酸溜溜的,我狗三兒聽不太慣!”狗三兒說道。
賣藝大漢眉頭微皺,面露幾分不悅,但也不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招惹到這種閒漢,以免引來官差盤查,屆時自己母子定遭天大麻煩。
心中只嘆自己現在虎落平陽遭犬戲。
當下抱拳笑道:“這位兄臺勿怪,小可言談舉止乃多年習慣,一時改不過來,如有冒犯到兄臺的地方,還請見諒。”
狗三兒吃了一口煎餅,擺手道:
“我狗三兒又沒說你冒犯到我,只是聽你說話有些費勁而已。我看你賣弄了幾圈棍法下來,討到的賞錢才十幾二十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