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禾、魏小剛見到武植,先是一怔。
但見武植對他們笑了笑,兩人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和煦之意,被獻身山神的焦躁恐懼消散了許多。
待甄神婆將早間的淨身儀式唱跳完,一旁的村長魏虎將旁邊那雙鞋子拿起,臉上帶著笑容放到甄神婆腳邊。
武植見狀,目光微閃,喃喃道:“他們夫妻關係倒是好,做丈夫的都給妻子提鞋送履。”
旁邊的魏小雨側目看了一眼武植,眼露古怪。
“武掌櫃莫不是在說村長和神婆是夫妻?”
“是啊,他們不是夫妻嗎?”武植側頭回道。
魏家幾人聞言,各自相視一眼。
魏勇有些啞然,解釋道:
“武兄弟誤會了,魏虎村長和甄神婆不是夫妻,是兄妹!甄神婆不姓甄,她本名叫魏甄,也是棲霞村人。她是上任老神婆的弟子,所以繼承了棲霞村的神婆之職。”
魏大牧和魏青將武植放下,點了點頭,說道:
“我阿爹說的沒錯。”
“二叔說的沒錯!”
武植:……?
他一臉問號,眼中露出怪異之色,撓了撓頭,尋思道:
“兄妹?”
“不對啊,我前些日子來棲霞村付野豬錢時,曾看見這村長和神婆在河邊有說有笑的,那言行舉止不像兄妹啊!
莫不是我搞錯了?可那有些親暱的舉動怎麼解釋?難道古人兄妹間就是這樣的?”
沉吟片刻,武植暗罵自己一句。
“怎麼老是關心這些有的沒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進山宰了那黑將軍,其餘事理他作甚!?”
武植尷尬笑了幾聲,說了句:“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了。”
魏家幾人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說他不是本村人,不知者無礙。
儀式散場後,廟門前的村民陸續散去,武植一行五人自是沒再多待,朝後山那條小路走去。
但剛轉身往前走沒多久,身後卻傳來一道聲音。
“魏勇賢侄!魏勇賢侄且等等!”
幾人聞聲回頭,卻是那個五十出頭,頭髮半白的魏虎村長出聲叫住,說話間,帶了三四個精壯青年走上前來。
魏勇目光微凝,含笑道:“村長喚住我何事?”
魏虎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打量起面前這幾人,先把目光落在居中的武植身上,笑呵呵抱拳問候了一句:“武掌櫃!”
他知道武植是在陽穀縣做生意的,家資頗豐,來村裡時還會給小孩散糖果,僱魏勇做了二十多日的活,就讓魏勇一家子富了起來,所以言語中帶著些許敬意。
武植看著面前這個身穿黃色麻衣,臉上還有幾個黑痦子的魏虎,還了一禮:“魏村長!”
魏虎依舊笑呵呵的,看向一旁的魏勇,問道:
“魏勇賢侄一行這麼多人,這是要進山?”
魏勇點頭道:“拿著弓箭,自是要上山做活。”
“做活?做什麼活?武掌櫃也要一同前去嗎?”魏虎目光微閃。
武植接過話茬。
“不瞞村長,在下的生意準備擴大經營,所以要的肉量也要隨之增加,今日來此,就是為了上山看看山上的野豬究竟有多少,看看是否能在不過度獵殺下,供應得上我的需求。”
說到這,武植看了看魏虎身邊那幾個精壯漢子,繼續說道:
“若是野豬數量足夠,稍些日子我還想在村裡多僱幾個獵戶做活,到時還請村長為我介紹幾個身手好的。”
魏虎身後那幾個漢子聞言,目光一亮,臉上露出意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