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國家危難之際,一個堂堂的西伯侯,居然不在前線,而是躲藏在都城之內,處理私人恩怨。
別說是作為當事人的劉偉,即便原本準備湊湊熱鬧,跟劉偉隨便逛逛,心情輕鬆的龍帝,此刻也板著臉,不願說話。
他駕馭著黑龍,徑直來到了西伯侯府的上空,還未落下,西伯侯錢新途已經從屋內走出,到院內迎接。
“炎陽帝國西伯侯錢新途,拜見龍帝!”
錢新途的眼力見倒是很好,還未看見龍背上的人,只是看到龍帝專屬的黑龍,直接就半跪下來,大聲喊道。
這是在幹什麼?
龍帝皺起了眉頭,對錢新途的印象,壞到了極點。
一個炎陽帝國的侯爺,向龍騰帝國的皇帝下跪?這不是駁了炎陽帝國的面子嗎?
若是龍帝知道自己的國家有侯王級別的人物對炎帝下跪,他非得打斷那人的狗腿不可。
侯王,在五大帝國裡的身份十分特殊,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雖然平級的侯王有多個,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身份的高貴。
就算是見到別國皇帝,他們也有不跪的道理,因為他們的膝蓋,只能向一個人彎曲,為一個人效力,那就是他們自己的皇帝。
在五大帝國中,一個侯王向其他國家的領袖下跪,那幾乎和投敵叛國沒什麼區別,表達的是想要歸順的意思。
“起來吧!”龍帝壓住了怒火,冷聲質問道,“大戰在即,你不在前線督軍,為何會在府邸之內,還穿著便裝?”
龍帝說罷,露出了半個身子,威嚴赫赫的凝視著錢新途,彷彿是在說,你看老子都穿著戰甲,你憑什麼還能遊手好閒。
可那錢新途的臉皮,真是厚到了極致,面不改色的回道:“方才我軍大勝,新途才從前線回來,處理了傷口,龍帝您不要誤會。”
“誤會?你倒是大勝了,可你勝的,卻是你們炎陽之人!大敵當前,你竟然有閒去殘殺同胞手足,還敢欺瞞於我,你好大的膽氣!”
龍帝不是那拐彎抹角的人,他心中有火,就要釋放。
“臣下不敢!”
錢新途聽了龍帝的話,登時嚇得臉色鐵青,額頭冒汗,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他方才敢狡辯,是因為他並不覺得龍帝會關注他這麼一個小人物。
但龍帝將他的所作所為都說了個明明白白,他又哪裡還敢胡說八道。
“限你立刻交出從定國侯府帶走的小孩,隨我一起去領罪,否則你可以試試向我挑戰,我剛結束一場大戰,你說不定還有機可乘呢!”
龍帝戲謔的說道,他倒是希望和錢新途打一架,剛才和聖帝的一戰,他一點都不盡興。
“龍帝,您誤會了!我沒有殘殺同胞,我殺死的,是窩藏敵寇的內賊!為了引出敵寇,我才抓了一個活口。”
錢新途誠惶誠恐的跪伏在地,連聲解釋道。
他口中的賊寇,指的自然是劉偉了。
龍帝聞言,回頭疑惑的瞥了一眼劉偉,劉偉則只是聳了聳肩,給予了龍帝一個曖昧的微笑。
好在龍帝並不在意所謂的原因,也懶得追究,劉偉不說,他也不會再問。
“我讓你把人給帶出來。我不想再說第三遍。”龍帝沉聲說道,語氣更是嚴厲,森寒。
“是,我這就去。”
龍帝將話說到這個地步,錢新途自然不敢再推託,立刻從裡屋將被五花大綁的金無命帶了出來。
“這就是勾結敵寇,想要顛覆國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