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炎帝面前動用印記之力,才是要謀反吧?”
劉偉硬生生的用身體的力量,扛住了錢新途製造的壓力,咬牙反問道。
“胡說八道!為國攘除逆賊,炎帝自會理解。”
錢新途並沒有被劉偉嚇到,反而加重了力道。
眼看劉偉的身軀漸漸彎了下來,膝蓋也開始顫抖,就要支撐不住了。
坐在龍座上的炎帝,終於開了口:“西伯侯,不必如此敏感,停手吧。”
炎帝言語間,大手輕輕一揮,壓在劉偉身上的力量頓時消失無蹤。
緊接著,炎帝又繼續說道:“成為最強,當是我炎陽帝國男兒都該擁有的大志。
我年歲已高,能夠守護炎陽帝國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若有後起之秀能夠勝過我,撐起這個國家,應該是我炎陽帝國的驕傲才是,怎能說是謀反呢?”
“您教訓的是,是新途狹隘了。”錢新途做了個揖,退回了之前的位置。
炎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劉偉:“你雖然一出事便驚才絕豔,但是鋒芒畢露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至剛易折,你要謹記這個道理。”
“想要戰勝我,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暫且你還是回東林城任職,負責東林城的防衛吧。”
“謝陛下。”
劉偉應了一聲,也回到了大殿的角落。
雖然關於他的事情說完了,但他還是得等例會結束,才能離開。
後面的文武官僚,上報的大多都是平平無奇的小事件,有關於國內生產,災禍的,也有關於前線戰場的。
劉偉對此也並不在意,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直到錢新途站上前去,他才集中了注意力。
“西伯侯,你有何事要奏?”炎帝例行詢問道。
“陛下,臣近日一直無法聯絡到犬子錢永樂,甚是掛念,想回帝都一趟,檢視犬子的情況。”
錢新途說罷,劉偉的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錢新途親自回帝都查詢錢永樂,若是錢無憂扛不住壓力,或者手段不高明,被錢新途看出了端倪,那可就糟了。
“最近暗月帝國蠢蠢欲動,雖然在東林城吃了虧,但並不影響大局,你此刻離去,正中敵人下懷,很不明智。”
所幸的是,炎帝委婉的拒絕了錢新途的請求,令劉偉又鬆了一口氣。
但錢新途接下來的話語,卻重新將劉偉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既然如此,臣亦不強求,但臣前不久聽犬子提起過一件怪事,臣百思不得其解,願炎帝幫忙解惑。”
“講。”
“前些日子,犬子告訴我說,定國侯府出現了一個陌生面孔,但卻從這個陌生人身上覺察到了他兄長的氣息。
可是他兄長錢永昌隨遠征軍出征,數年未回,帝都的人又怎麼可能沾染他兄長的氣息呢?你說怪與不怪?”
錢新途陰陽怪氣,還不時將目光掃向劉偉,意有所指的說道。
炎帝又怎能聽不出錢新途的言外之意,直接將劉偉叫上前來,與錢新途對峙:“西伯侯所說之人,可是你?”
“應該是吧。”劉偉聳了聳肩道。
“那你對沾染有我長子的氣息,作何解釋?”錢新途氣勢洶洶的逼問道。
劉偉卻是一臉無奈,攤手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