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要瘋了，他感覺自己這麼多年都白活了。
要是知道蘇葉就是天道的化身，他寧願選擇死亡，也不可能選擇成聖。
原始呆滯的站在陰影處，心頭思緒萬千，臉色變幻不停，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殺了蘇葉？
若真如老子所說的那般，自己殺了他不就等於是殺了天道的化身，不等於是找死嗎？
可為什麼這個天道的化身要一直針對自己呢？
難道是自己哪些方面做的不夠好？
又或者是因為自己的道走錯了？
原始不知道，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他所寄託在天道之上的真靈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對天道的懷疑，對天道的不滿，還有對自己的道產生的疑惑，這一切的一切，都會讓他的聖位因此而不穩。
老子似乎也注意了原始的異動，眉頭緊皺，也不顧一旁哈哈大笑的蘇葉，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原始的身邊。
“師弟，莫要因此而動搖根本，雖說這是一個局，可並非沒有破局的方法。”
原始聽了老子所說的話，整個人更懵了，局？
不是說蘇葉是天道的化身嗎？
怎麼又成了局？
老子眉頭微微一皺，原始似乎並不知道眾聖實際上都只是天道的囚徒。
自己若是就這麼告訴了原始，恐怕瞞不過天道的眼睛，可若是不說……
最終老子還是選擇了沉默，若是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不但會讓自己成為天道的眼中釘，更是會害了原始。
與其大家一起受罪，還不如自己默默的承受，自己想辦法，或許也可以破開天道囚籠。
老子輕輕的拍了拍原始說道：“沒什麼，你也不用太過在意，我之前所說皆是我的猜測而已。”
沉思了片刻，老子繼續說道：“我心中雖然疑惑，可是此子或許並非我所想的那樣，要不然他也不會說出要滅天的這種話。”
原始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子：“他要滅天？他怎麼敢？”
老子苦笑了一聲道：“此子與眾不同，所行之事更是讓人看不透，儘管你我都已成聖，可依舊無法看穿他。”
原始也不在多想，老子剛才所說的事情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可是這種震撼並非是一時半會就能消除的，他用複雜的目光看向蘇葉道：“此子……我還能殺嗎？”
老子眼睛微微一眯道：“不能殺，我還需要在他的身上挖出更多的秘密，我確信，他與天道之間有些密不可分的聯絡。”
原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著不遠處背對著他的蘇葉，手指微微挑動。
多麼好的機會，若是錯過此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將他斬殺。
原始是個尊師重道之人，老子的話，他不會不聽，可若是要讓他徹底的放棄殺死蘇葉，他的心裡實在是不甘心。
老子看出了他的想法，輕聲說道：“你我乃是聖人，聖人之下皆是螻蟻，你一個堂堂的玉清聖人，和一個僅僅修煉了幾千年的青雲計較，殺了他，洪荒的生靈只會笑話你。”
原始低著頭，沒說話，既然自己不能親自動手，那就只能讓自己的徒弟們去動手了。
原始看向老子道：“大兄，我知你意，可洪荒並非是一處善地，弱肉強食才是洪荒真理，他日若是蘇葉死在我徒兒手中，還請大兄莫要見怪。”
原始沒有在繼續停留，多留一刻，他都怕自己忍不住要拍死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