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啊”了一聲:“那他走地府這條路也說得通了。”判官突然想到什麼:“那咱們倆根本就不是來當保姆的,是做保安的,就為了防著魔族公主這一手。”
白無常笑著說:“還是要做保姆的。算算日子,周老爹快要下去了,剩下小族長一個人在這漂泊無依,你捨得?”
判官用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他,“我是捨不得,但是你竟然也捨不得,我不能接受。”
白無常牽著判官的手緊了緊,落下一個吻在判官額角:“有人囑咐我,讓我照顧他,我能體會她的心情,所以答應了。”
作者有話說
白無常:咱們再不開車,這個故事就要結束了
判官:沒有駕駛證,算了叭
我應該在車底
周老爹被小族長的昏迷不醒激了一下,生意上又出了問題,一股火沒洩出去,病倒了。可憐小族長自己清醒沒幾天,手上滯留針還沒拔,穿著病服就去伺候周老爹了。
判官和白無常去看他們,小族長原來眼睛裡那種飛揚的神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和迷茫。
白無常看過周老爹的樣子,回來搖頭嘆氣,直言是心病,怕是留不了幾天了。判官和王德志聯系,請他幫忙看顧周老爹的後事。算不得違反規定,王德志一口答應。
黑無常親自來勾的魂,病房裡除了周家父子,還有判官和白無常。判官見了他微動嘴唇,是“八爺”兩個字,算是問了好。
黑無常看著他二人並肩而立的樣子,撇了撇嘴。要不是日子不好,他一定破天荒地嘲諷兩句。
黑無常手腳利落,帶著周老爹直奔地府而去。判官見小族長哭得傷心,忍不住勸慰:“小周,人有來世,叔叔下輩子一定長命百歲。說不定某天你在公園下棋的時候,跑過來掀你棋盤的就是他了。”
小族長腫著兩個大眼泡問:“真的嗎?”
判官目光溫柔卻堅定。
“你怎麼知道呢?”
這一問倒把判官問住了,總不能說是因為周老爹這輩子攤了你這麼個人物當兒子,下輩子要彌補回來。
判官支支吾吾地想借口,白無常不耐煩地回話:“周叔這輩子沒做壞事,自然有福報。”
小族長聽了這話,打個哭嗝,滿臉不信:“你倆是社會主義新青年嗎?怎麼搞起來封建迷信一套套的。”他背過身去擦眼淚,雖然嘴硬,人卻漸漸平靜下來。
判官看著白無常,好氣又好笑。
說來他們也是見慣生死的,小族長在病房裡嚎成那個樣子,醫生聽了心裡都不落忍,他們倒是神色自若,看起來像是追債的。
畢竟前兩天剛來過。
在醫院裡吵吵囔囔,讓白無常冷著臉唬回去。小族長沒見過這種世面,在兩個彪形大漢離開之後直喊白無常“謝大哥”,全然忘卻了一個月前想用五百萬把他打發走,將判官讓給自己的混蛋念頭。
白無常聽了心裡不高興,判官一問,才知道白無常嫌棄小族長佔他便宜。
“我這個歲數能當他祖爺爺,憑什麼喊我哥。”
“行了。”判官給他順毛,“你不是也一口一個周叔喊得勤麼。”
白無常一句髒話哽在喉頭,不敢講。只能抓著判官喊黑無常“八爺”的事情不放,非要針對判官平日裡對他沒有稱呼的事情討個說法。
“我每日阿珏阿珏地叫,你從來沒有一個對我的親密稱呼。”
判官頭疼:“你想我怎麼稱呼?說話就說話,你別對我動手動腳。”
白無常停下作怪的手,換了副可憐巴巴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