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到你，並不是在澡堂的那一次。我一年前就注意到你了，周深。”
“大概是開學報到的時候吧，那個時候我是自己拿行李來著，我家裡給我帶了好幾個箱子，裡面都不知道放了什麼重的很。那時候我找錯了樓，去了你的宿舍樓，走到半路途中才發現不對勁。”
“但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其實很弱的，剛經歷過高三，整個暑假屬於家裡蹲狀態。硬要說的話，那個是我我也算是個肥宅吧。”他輕笑。
“我本來想歇一會兒再下去的，結果你就剛好下了樓。我還記得你那天穿的很不一樣，很好看，很可愛，而且還沒有戴眼鏡。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要去見唐辛？”
“你看見我站在樓梯上不動，就主動幫我搬了行李下樓。全程你就只和我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同學我幫你吧’還有一句是‘不客氣’。我跟在你後面，看著你有點逞強又很倔強的背影，真的很想笑。但是比起笑，我更想和你做朋友。”
我吃了一驚，因為我完全記不住這件事了。開學那幾天哪天不是渾身痠痛的，而且我也不是去見唐辛。我是因為眼鏡碎了，所以才沒有戴。
天知道我下樓梯的時候腿都是抖的。
虧我還以為澡堂是季銘第一次見我，現在想想，我居然還相信了他看了我校園卡所以知道我名字的鬼話！
我故作鎮定：“所以，你那時候就對我一見鐘情？我也沒這麼大魅力吧。”
季銘笑笑，說：“是沒有。”
我撓了他手心一下：“過分了，兄弟。”
379
季銘：“我聽到你和你的舍友說想去鍛煉，所以我就想著我也要去，這樣能碰見你。”
“哪知道你只是說說而已，連操場都沒去過一次。”
他好笑地搖搖頭：“我現在這麼出名，全拜你所賜。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去打好幾年沒碰過的籃球，而且還是要在短時間內撿起來我所有技能。”
我：“……”
我：“沒辦法嘛……我又不愛鍛煉……我就是個天生肥宅……”
380
他握著我的手指，繼續說道：“不過除了那天，我就沒怎麼見過你了。我那個時候其實都快忘了你長什麼樣了，結果在運動會的時候我見到了你。”
我急急忙忙道：“打住打住，黑歷史你就不要說了。”
季銘眼睛裡全是促狹：“沒事，我覺得挺好看的，不過下次你就給我看好了。”
他頓了頓，說：“那時候看你一瘸一拐地去幫別人加油，我心裡就想你怎麼這麼乖啊。他們逗你你都不知道，你就是那種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
“也很巧合，自那之後我時不時地都能碰見你。有時候你在我斜前方吃雞腿飯，吃的很多。有時候你不情不願地被舍友拉去圖書館自習，我就在你隔壁桌。籃球隊訓練多的時候，說不定我還能看見你為了抄近路，直接從飯堂出來穿過操場走回宿舍。”
我：“……”我怎麼感覺季銘說的全是我的黑歷史。
季銘和我肩碰肩：“後來我不知道從誰那裡聽到，你喜歡男生。”
381
季銘停下腳步，定定地望著我：“你知道當時我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我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是什麼？”
他眼睛帶笑，好像所有的星星都藏匿在他的眼睛裡，他的眼睛又映出一個小小的我。
他說：“我想著，他這麼單純，我可不能讓別人把他騙了。”
“我注意了他這麼久，怎麼現在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