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寧海伯還在殿外跪著……。”
徐寶的提醒讓張守言一陣心煩意亂。
鄭芝龍自然是替兒子來求情的。
但張守言卻不願意開軍法留情的先例。
哪怕物件是歷史上極著名的英雄。
在張守言看來,莫說十個鄭森,就算是十個鄭成功也不值得他付出軍紀如同兒戲那樣的代價。
他最煩的便是軍中頻頻出現“情有可原”四個字。
“鄭森的軍法考核,全軍第四!他知法犯法,恕無可恕!”
蓬勃的怒氣讓殿外的鄭芝龍打了個寒顫,他急忙把額頭靠近了地面。
“朕就算是付出鄭氏再反,第二艦隊名存實亡,甚至東南沿海潰爛的代價,朕這裡也不會反覆軍法!”
張守言斬釘截鐵的話,讓徐寶感受到了皇帝的決心和信心。
就在徐寶嘆了一口氣,準備出殿時,又聽到張守言似笑非笑的吩咐。
“告訴寧海伯,他在京城待了一年,也該回去了!著仍為第二艦隊指揮使,不管他如何行事,朕都接著。”
徐寶的手當即緊了一緊,面不改色的出殿把皇帝的話一一轉達。
鄭芝龍在聽到皇帝不肯插手干預軍法之後,一時面如死灰,又聽到張守言說給他的那番話,頓時汗滿夾背。
皇帝的意思很明確,放你回福建造反,你隨意就好!
鄭芝龍敢嗎?
他當然不敢!
就算他此刻人在福建,他現在也不敢反。
鄭芝龍現在在都督府軍資部海軍處任職,曉得如今楚軍的厲害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尤其是陛下正在旅順籌備第三艦隊,規模可能遠超第一艦隊。
鄭家在福建的各種厲害關係,宗族牽絆實在是太深。
他若要反,怕是族內都有一大半人反對。
海上貿易發展的如火如荼,鄭家各支都賺的盆滿缽滿。
放著這樣的好日子不去做生意,反了大楚去和張名振的第一艦隊拼命?
你鄭芝龍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
鄭芝龍最後拒絕了皇帝的任命,仍以身體不適為由留京靜養。
奏聞院上下死死的盯著鄭家和福建的動靜。
從福州、泉州發出的電報保持著一個時辰一封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