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付出了四十一名甲士和十二名強弓手的代價,便攻破了阜成門。
一千重甲親衛在前開路,剛剛衝上大街,便遇到了趕來支援阜成門的數千京營士卒。
魏驢子一拉麵罩,長矛一揮:“踏碎他們!”
上千重甲鐵騎滾滾而來,蹄聲震碎了北京城的清晨。
京營諸軍中,但凡還有一點戰力的都被派到了孫傳庭處,剩下的大部分是一些混子和油子。
從西域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重甲鐵騎散發出的氣勢,便駭碎了這些人的心神。
齊齊發了一聲喊,扭頭就逃。
機靈的逃入旁邊的小巷,倒黴的則被自己人生生踩死。
鼓聲剛停,緊急的鐘聲一聲接著一聲傳來。
這是城門失守的報警!
朱純臣剛剛上馬,聞聲不由得駭然看向了西邊。
這麼快?!
周延儒坐在床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竟然一時怔住了。
“陛下,難不成張守言真是你留下的後手?”
他以為張守言能如此快捷的攻下城門,定然是受到了城內人的大力接應。
能調動張守言提前入京,並在京中做如此安排的,只有一個人。
而且那是一個死人,正躺在大殿之上被人祭拜。
“來人,去告訴成國公,若是不想被滿門抄斬,還請他立即調動京營圍攻坤寧宮!太子和皇后必須被我們拿在手中!”
其實無須周延儒提醒,朱純臣自然知道怎麼去做。
護衛坤寧宮的三衛兵馬已經散去了大半,如今王承恩手裡就剩七百多人。
朱純臣率領自己的親衛和選拔出來的親軍兩千人,沒有去支援城門,而是轉頭去了宮城。
他的目標正是坤寧宮。
只要有太子在手,張守言便拿自己毫無辦法!
坤寧宮內,兩日沒合過眼的王承恩,也在死死的盯著西邊。
鼓聲、鐘聲.....到底是誰攻進來了?
莫不是韃子?!
周皇后的臉色極為蒼白,她摟著女兒無神的望著宮外。
她親出的太子和皇二子朱慈炯都圍在她的身邊。
一支潔白的瓷瓶放在她的身邊,那是她們母子四人最後的退路。
太子朱慈烺勇敢的站了起來。
“王大伴,是韃子打了進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