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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一個身材瘦削,面色白淨的人,穿件破舊的灰色長衫,滿身的文雅書卷氣,象個舊時的書生秀才,站在核桃峪鬱郁蔥蔥的樹林草地邊,倒揹著手,欣賞著面前的蒼翠美景,吟詠起古詩來。
南宮仕在臘月的攙扶下,匆匆越過山坡,向這邊走來。
“不用攙,我自己能走。”
這個“書生”迎著南宮仕走上來,呵呵一笑,“南宮,我來晚了。”
“您是縣委派來的管先生嗎?”
縣委為加強草花灣遊擊隊的政治工作,派這個叫做“管波”的同志,任遊擊隊的指導員。
“是我,管波,他們都叫我管神仙。”
“神仙?”臘月嘻嘻地笑起來。
“呵呵,時間久了,你們就知道我這個神仙,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管波笑哈哈地開著玩笑。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個樂天派。
本來,南宮仕聽說管指導員文化高深,滿肚子墨水,還擔心不好相處,現在一看,大家一見如故,嘻嘻哈哈,竟然異常融洽。他心裡的擔憂完全消散了。
大家坐到虞老人的草屋前,管波大贊核桃峪的山水風光,“我叫管神仙,可是到了核桃峪才知道,你們生活在奇石峭壁之上,花香鳥語之間,出門便是橫看成嶺側成峰,多少樓臺煙雨中……原來你們才是神仙啊,呵呵。”
他說的這些咬文嚼字的話,讓南宮仕和虞臘月聽得一知半解,只覺得很新鮮。
“閑話少提,”管波掏出一杆旱煙袋,裝上半鍋煙末,點燃吸了一口,笑模笑樣地說:“我來晚了,是因為半路拐了個彎,到野狼谷繞了一趟。”
“野狼谷?”
“對,土匪熊老八的老窩。那裡山高林密,風光也不錯,不過比起核桃峪的鳥語花香,還是差遠了……”
南宮仕心道:管指導員絕不是欣賞風景去了,他一定是聞聽了野狼谷有什麼異常情況。
果然,管波繼續說道:“南宮,我這一趟,沒有白繞,熊老八的熊窩裡,果然有大有風水……我在那裡發現了廣陵之圖的蹤跡。”
“那……管指導員,你說,那個廣陵譜,還有廣陵圖,秘密寶藏什麼的傳說,有準兒嗎?”
“有準兒,”管波肯定地說:“咱們國家歷史悠久,文化經濟財富曠世罕匹,別的不說,就說古墓葬、古遺跡、古藏書……這些珍貴的歷史文化遺存,海了去了。三國時期,天下混戰,好多地方軍隊的給養糧草,你們知道是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
“靠挖墳盜墓,”管波搖了搖煙袋,“挖出來的寶藏,變賣成錢財。供給戰爭。你們想想,戰爭得需要多少錢?地下埋藏的寶藏,究竟又有多少?”
南宮仕瞪大了眼睛。
他打死特務,得到廣陵之曲以後,並未對這些東西真正感興趣,現在聽管波一說,才重視起來。
“更重要的是,如今日本鬼子已經聞聽了這個寶藏密碼的訊息,正在加緊搜尋,想把咱們老祖宗留下的寶藏,給偷運到日本去,這咱們能答應麼?”
管波磕磕煙鍋裡的煙灰,繼續說道:“因此,我聽說野狼谷裡驚現廣陵之圖蹤跡,趕緊聞風而動,前往偵察。”
“那……”
“沒找到,”管波抽著煙搖了搖頭,“我秘密尋訪,但熊老八的老窩很是隱蔽,我又不敢孤身深入,具體線索,還未摸到,只聽說那圖曾經有人看見過。熊老八的手下,在深山古洞裡迷了路,被一個神秘的獵戶所救,看見過這張圖。”
聊了一陣,幾個人都覺得疑點甚多,只好先放下,等日後有機會,再深入野狼谷,尋找寶圖。
管波在核桃峪住了下來。
很快,南宮仕和臘月、虞老人就發現,管波果然就真的和“神仙“差不多。
他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音樂,甚至星象佔蔔,農桑漁獵……無所不曉,萬事皆通,簡直沒有他不懂的事,什麼事讓他說起來,都頭頭是道,往往讓人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