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停下腳步,“慈慧,你繼續派野狼二號,進行秘密偵察,不,不光偵察南宮仕,還要偵察我們內部,如果有內奸,一定要揪出來。”
“是。”
宮崎把頭轉向郎秀。
“郎隊長,你要配合慈慧大師的行動,與他攜手合作,同心同德,偵察南宮仕的行蹤。”
“是。”
…………
散了會,郎秀心情鬱悶,他來到龐天輝的住處。
龐天輝最近日子也不好過,手下的部隊,接連被殲滅,出去圍剿,又處處撲空。
還整天挨日本人的訓斥。
“郎老弟,來來來,咱們哥倆喝兩杯。”
兩個人對坐桌旁,喝起酒來。
郎秀滿腹酸苦,他對龐天輝發牢騷說:“龐兄,屋漏偏遭連陰雨,喝口涼水也塞牙呀。”
“此話怎講?”
郎秀一臉尖酸地說:“老兄,你還聽不出來麼?有人在跟咱們使暗槍呢。”
“你說……慈慧?”
“哼,龐兄,你聽聽,說的這都叫什麼話?什麼叫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宮崎,咱們這些人,不忠於日本人,就他慈慧老禿驢,是好人麼?”
“嗯……”
“龐兄,咱們出外作戰,槍林彈雨裡鑽來鑽去,誰容易?指不定哪天,吃飯的腦袋瓜子,就搬家了,這也罷了,慈慧這個老王八,還在日本人面前搗鬼奏本,挑撥離間,那話,他是沖誰說呢?”
“奶奶的,”龐天輝被郎秀鼓起了火,罵起街來,“沒錯,咱們哥們在外面東擋西殺,還得被他們在背後使陰風,奶奶個球,哪天把老子逼急了,敲了他個狗娘養的。”
郎秀喝了兩盅酒,眼睛象狼一樣紅,噴著酒氣說:“龐兄,慈慧開口閉口,便是他的勞什子‘野狼二號’,吹了半天,他那些小狼,又搞出什麼名堂來了?”
“哼,還不是吹牛。”
“就是,龐兄,就說這回吧,慈慧派的那頭小狼,據說被南宮仕給抓住了,卻不知道怎麼一鼓搗,又逃了回來,這個,我可有點奇怪了,那南宮仕是什麼貨色?他會讓逮起來的奸細,再全須全尾地逃回來?”
“嗯……有道理,淨吹他奶奶的法螺。”
“這裡,你說有疑問沒有?”
“有,太有了,王八蛋,賊禿子,指桑罵槐,說別人是內奸,我看,這他奶奶的就是賊喊捉賊呢。”
“對,龐兄,咱們哥倆,想到一塊兒去了,英雄所見略同……”
…………
第二天。
郎秀的酒醒了,他又後悔起來。
昨天心情鬱悶,跟龐天輝發了半天牢騷,龐天輝嘴大舌長,不會去跟別人說吧?不會漏到宮崎耳朵裡吧?
他思前想後,撓了一陣子腦袋,來到宮崎的司令部裡。
“太君,”他打了個立正,“我有個主意,請您定奪。”
“嗯,你講。”
“八路軍,最講究發動群眾,其實就是拉攏老百姓。我看,咱們不妨從這上面,開啟一個突破口,把南宮仕給釣出來。”
“嗯?”
宮崎轉了轉眼珠,來了興趣。
“太君,我想了個計策,叫做‘十面埋伏,中心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