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陳翠姑,疑惑地問道:“什麼樣的女人?”
“嗯……是個年輕女人,她形跡可疑,身上帶著槍……鄙人腿上的傷,便是被她打的,這個人無疑是八路的暗探,從八路的老巢,回到城裡,可惜,我沒有抓住她,被她逃掉了。”
陳翠姑又問:“這人能把你打傷?這麼厲害?她長什麼模樣?”
燕槿尷尬地笑了笑,“她長得嘛……圓臉,細眉毛……中等身材……”
陳翠姑忽然把頭扭過來,對何碧瑤說:“你畫下來。”
何碧瑤勉強微笑了一下,點點頭。
她心裡明白,燕槿說的這個人,是秋雪。
可是,自己把秋雪的模樣,給畫下來麼?那豈不是害了秋雪?
可是,不畫顯然又是不行。
燕槿一邊回憶,一邊描述,何碧瑤根據他的敘述,慢慢在紙上畫出一個人的肖像畫。
其實,不用燕槿說,她也能畫出來。只是心裡很不情願。
燕槿只見過秋雪一面,有些描述,不太準確,何碧瑤便故意畫錯。
畫完了,她拿給燕槿看,燕槿端詳了一陣,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人。”
這張畫,有幾分象秋雪。
屋裡的人,卻都贊嘆起何碧瑤的畫技來,就連宮崎老鬼子,也滿意地點點頭,“喲稀,很好,這樣我們就能抓住八路的探子。以後,你的多多搞情報工作。”
“是,”何碧瑤站起身來,打了個立正。
陳翠姑得意地說:“何碧瑤是我發現的人才,以後咱們的情報工作,要多多倚仗她這樣的技術人員。那些捕風捉影的所謂情報,其實屁用沒有……野狼,你繼續說。”
燕槿又欠了欠身,“是……鄙人雖然沒有抓住這個八路的探子,但是一直在城裡暗中偵察,我認為,南宮仕在城裡,一定有成形的情報網,他們隨時在探聽我們的訊息,甚至,我們每一次行動,都被八路事先知曉……”
何碧瑤聽著,心裡一陣憂慮。
這個“野狼”,真是惡毒。
他們在暗中窺伺,處心積慮破壞我們的地下情報系統。
秋雪、老錢,他們的處境,很危險啊。
一定要盡快把這個情報給送出去。
而且,秋雪已經不能再在城裡呆下去了。
燕槿說了幾句,慈慧又站起來,操著嘎啞難聽的嗓音,搖頭晃腦地說道:“據我看,南宮仕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內部鬆懈,保密不當,讓敵人洞若觀火,把我軍行動隨時掌握,因此行動處處失利……”
何碧瑤看見,很多敵人的軍官,都皺著眉頭,對慈慧投以憤怒的目光。
她心裡也暗笑,這個滿臉晦澀的老和尚,說話就帶刺,真是天生的臭嘴子,她這種說法,豈不是把大家都得罪了嗎?
“……老吶看來,一是加強我軍情報,二是整肅內部,嚴防情報外洩,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何碧瑤一邊記錄,一邊不由也皺起了眉頭。
這個可惡的和尚,確實是惹人討厭。
他這種搞法,以後,我們在城裡的情報系統,真的是挺危險的。
得告訴南宮仕,想個辦法,把這種惡毒陰險的家夥,給除掉……
筆尖,在紙上沙沙地響。
憲兵隊長西村,對慈慧的主意,倒是滿口支援,“不錯,我們內部,應該整肅,強化軍紀,為強化冬季肅正行動,應該採納慈慧的策略,構建可靠的情報系統。首先,第一步,在城裡開展搜捕,把八路軍的眼線,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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