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城牆的垛口處,因為前些日子的積雪一直沒化,凝結成冰,光滑無比,勾爪繩難以奏效。
她抓住方形的垛口,一個鷂子翻身,輕輕躍起上城牆。
上了城牆,臘月鬆了口氣,她雖然身體輕盈,但僅憑抓蹬牆縫,需要手指手腕,極為費力,而且身體的平衡性極高。這一段陡直的城牆,讓她手腳一陣痠痛。
趴在冰冷的城牆上,歇息了片刻,向遠處觀察,幾百米外,城牆上的哨所,鴉雀無聲。
臘月向城牆下招手。
南宮仕再次將繩子甩上來,臘月接在手裡,拴在垛口上。
突擊隊員,一個接著一個,爬上城牆。
南宮仕站上城牆,向城內打量。
夜色下的海北縣城,一片寂靜,黑乎乎的街道,不見燈火,整個縣城,都睡著了。
他把背後的黑風刀抽出來,向臘月揮了揮手,“走。”
兩個人沿著城牆,向哨所走去。
警戒真松啊,也許,哨兵說什麼也想不到,這個漆黑寒冷的夜色裡,會有敵人敢於襲擊縣城吧。
一直快走到哨所跟前了,才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問話:“誰?”
“換崗的。”
南宮仕一邊說,一邊加快了速度。
“你奶奶的,換崗怎麼這麼早?啊……你是誰?口令。”
“有緊急命令,口令改了,你趕緊出來。”
南宮仕一面嘴裡胡亂應付著,一面飛步朝哨所奔過去。
哨所,建在城牆上,有階梯通往城下,當南宮仕沖到哨所跟前的時候,只見從窗子裡,一隻步槍的槍口,捅破窗戶,伸了出來。
絕不能讓他們開槍,槍聲一響,整個計劃就泡湯了。
南宮仕縱身一躍,跳起幾尺高,掄起黑風刀,朝著伸出窗戶的那支步槍,“唰”地便是一刀。
“當啷”一聲,刀鋒砍在槍筒上,爆出一溜火星。
步槍一下被打歪了,裡面傳出一聲驚呼,“啊——”
南宮仕怒吼道:“出來,我往裡扔炸彈了。”
屋內,一片驚叫聲。
“出來,敢反抗,一個個全炸成肉醬。”
南宮仕一邊喊,一邊抻住那支步槍的槍筒,狠命一拽。
“嘩啦啦——”一陣響,窗戶被他拽散了,步槍連著一堆木頭窗欞,一起抻出來。
窗戶上破了一個大洞。
南宮仕吼道:“聽見沒有,再不投降,往裡塞地雷了。”
裡邊有人說話了:“別扔,別扔,饒命——”
哨所的門,開啟了,幾個偽軍士兵,衣衫不整,哆哆嗦嗦,舉著手走出來。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順著城牆,突擊隊員們,一個接一個地跑過來。
他們迅速把這幾個哨兵,用繩子捆起來。哨所,被順利地解決了。
南宮仕走進哨所裡,開始審問哨兵。
可惜,哨所只有一間房,太過狹小,南宮仕對突擊隊員們笑道:“大家擠一擠吧,屋裡總比外面暖和。”
十幾個突擊隊員,擠在一間屋裡,簡直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南宮仕審了一陣,卻沒審出什麼有價值的情況。這幾個哨兵,都是普通小卒,只是今天晚上該他們值崗,因為嫌冷,也沒人去出去巡邏,都在屋裡睡大覺,沒想到,稀裡糊塗中,被八路軍給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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