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陷入混亂思緒中的胡洪雲,被一雙溫柔的小手攙扶了起來。
隨即耳邊響起胡月娥的聲音:“老祖,事已至此多想無益,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
胡洪雲氣惱的說道:“你過來做什麼?這事你又沒有參與。”
隨即轉身擦乾淚痕對常沛龍說道:“常教主,這是我胡家七房的胡月娥,今天這事兒她可沒有參與。”
聽著胡洪雲暗帶祈求的話語,常沛龍難得的正經了起來。
對胡洪雲說道::“洪雲夫人,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如果你們投降了,我就全帶回山裡進行甄別。”
“如果你們不死心,也可以繼續打下去,但我不建議你這樣做,完全沒意義。”
“我們先生很寬容,對沒有業力的野仙不會嚴重懲處,也就是說,只要沒有人命在身,基本沒大事兒。”
“違規嚴重的也就是關監獄,就算是在爭鬥中殺了我們龍冢弟子的,也不會殺戮,估計就是損修為吧。”
“其中大部分,就是罰贖金,然後讓家族帶回去教訓,就跟你們胡家五房一樣。”
胡洪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丫頭參與沒參與具體的事情都沒關係。”
“反正她手上沒沾血,最多就是交贖金的事對吧?”
胡洪雲才說完胡月娥手上沒沾血,回頭就看見胡月娥的衣袖上有點點的血漬。臉當時就黑了。
大驚的說道:“丫頭,不是不讓你參與嗎?你跟誰交手了?是傷了對方還是殺了對方?”
胡洪雲這下是真慌了,如果胡月娥傷了龍冢弟子,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可要是殺了龍冢弟子,那可是要損修為的呀!面前的這個丫頭可是七房的寶貝,胡家千年一現的修行天才。
就聽胡月娥低聲說道:“這是那個天蜈的血漬,剛才他要挾持我出逃,我趁他不備把他殺了。”
這些話雖然是低聲,卻剛好可以讓常沛龍聽到。隨即用只有胡洪雲聽到的聲音說道:
“按照老祖的吩咐,我把天蜈珠拿了出來。”
胡洪雲連忙對常沛龍說道:“我可以投降,也可以帶這丫頭進山接受甄別,但這丫頭不能作為俘虜出現在山裡。”
話音才落,一旁一個人淡淡的說道:“洪雲夫人,你答應投降,是代表你們胡家弟子,並不能代表我吧?”
“想讓我投降?好啊,我也想見識一下名滿天下的常沛龍教主的神勇無敵,我輸了自然就是俘虜,否則免談。”
黃霖的聲音才落,常沛龍也是武痴,張口就想答應,就聽見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
“胡鬧,阿霖你趕緊給我滾過來,你眼裡還有沒有誰了?”
黃霖才要勃然大怒,卻聽見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心內疑惑的轉身向聲音來處望去。
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一路連滾帶爬的,撲向黃芪身邊大哭著磕頭不止:
“老祖,您......您還活著,我還以為您早入輪迴了呢!”
黃芪威嚴的說道:“你還知道惦記我?今天你為什麼來到這裡欲於我祖山龍冢為敵?”
黃霖跪地垂頭說道:“幾十年前我曾經去過祖山,想見見姑奶奶得您一個準信,可是我不得其門。”
“後來就都傳聞您跟倭寇同歸於盡了,我傷心之下就去偽皇宮找偽帝報仇,卻被他的供奉所傷。”
“那一戰,我殺了十二名朝廷供奉,四十三名倭寇,其中三名倭寇法師,自己也身受重傷。”
“逃到大興安嶺腳下,被一戶人家所救,黃家弟子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報恩本主一生,他死後,我又答應他的子孫三件事。”
“這次就是我答應對方的最後一件事,而且我來以前就跟洪雲夫人說過,我不跟黃家弟子動手。”
“而且我出手可以,但不做生死搏殺,只是需要替她阻擋一陣就行。”
“後來我才知道給我選的對手,是龍冢老營的常、莽兩位教主中的一人。”
“我想著反正不做生死搏殺,又能透過他們聯絡上姑奶奶,我就來了。”
黃芪冷哼一聲,然後對常沛龍說道:“這是我幼弟的嫡系傳人,他父親是我幼弟的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