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胡張菲,春城還是有點遺老遺少的,這些人那才叫痴狂呢。
如果他自己的兒子跟好東西只能留一個,他都會把兒子捨出去。
金老先生隨即正色的告訴胡張菲,這不是笑話。
他就認識一個洪老先生,如今也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
這洪先生的父親原來是清朝的官員,犯錯以後發配到東北的。
那會兒正是清末東北鬧匪亂的時候,他父親手裡有一套雞缸杯,不知道怎麼就傳揚出去了。
被漢奸告訴了一個喜歡中國文物的日本人了。
日本人那個時候才跟沙俄戰敗,在東北幾乎沒有勢力。
當時的環境跟後來還不同,日本人還沒佔領東北呢。
也不敢強搶就是想高價來買,幾次派人登門,出了天價這老先生都不賣。
於是日本人就請土匪綁票了他兒子,也就是洪先生的長兄,點名就要用雞缸杯來換。
他父親在家哭了三天,對他說:“如果是中國人想要”。
“我自然是願意用雞缸杯來換回你大哥”。
“可是這夥土匪是受日本人指使的,我如果用雞缸杯換回來你大哥”。
“國寶就要流出國內了,我就成了民族的罪人了”。
“所以我就是拼著兒子不要,這東西也不能給出去”。
金老先生嘆息道:“到後來土匪就真的撕票了。”
金老先生說道這裡情緒很低落,於是掏出一根菸來點燃。
靜靜的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繼續說道:
“他們家為了這套雞缸杯,可是歷盡了苦難”。
“後來把雞缸杯捐給了故宮博物院,這才沒人惦記他們家了”。
金老先生吸了一口煙然後對胡張菲,白鳳娟說道:
“小胡姑娘,小白姑娘我有個不情之請,這紅景天是難得珍品。”
“最近洪先生身體也非常的不好,我想轉贈一根送給他,想徵得你的同意”。
按照金老先生的意思,這東西如果是自己花錢買的,自己自然有權利送人。
可是如今這個珍貴的藥材,是山貨行送給自己跟老伴的。
自己再拿去送人情就不地道了,有點慷他人之慨的意思。所以要先徵得胡張菲跟白鳳娟的同意才行。
胡張菲笑到:“既然這是您做我們的顧問得到的報酬,自然是歸您處置的,這東西在外面來說金貴。”
“只是因為它生長的地方,普通人不容易進去,其實不是什麼太難得的東西,我們在山裡生活這麼些年了。”
“類似這樣的品相,生長時間的紅景天,我們家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根的。”
“只是因為先生說,這些東西在我們手裡才能救治更多的人”
“所以才有了不外賣藥品的規定,但治病救人是隨時可以出庫的。”
“但前提是隻救好人,我們先生的嚴格規定就是。”
“惡人就該遭受病痛的折磨,別說用好藥,次藥也不給用。”
“我們不是醫者父母心,先生說我們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
聽完這話的金老先生卻是鄒起了眉頭,“這先生怎麼不太靠譜啊?難道是土匪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