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對自己的表演還算滿意,雖然那麼長時間沒有表演,但感覺還在。
只是陳保國的突然出現在後臺如同一盆涼水兜頭澆下,還是從頭涼到腳底的那種。
“我是怎麼給你說的,這不是演電視,這是話劇,話劇,你自己看看你給我演的什麼,啊?”陳保國氣沖沖地一把推開了化妝間的門,劈頭蓋臉的對著正在卸妝的呂言訓斥道。
呂言被陳保國的到來和發火弄的有點不知所措,停止了卸妝,站起身,表情尷尬的站在一旁,這是他第一次見陳保國發火。
沒有歇斯底里,但就像是到了臨界點的炸藥包,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轟然爆炸。
化妝師愣愣的站在一旁,她認識陳保國,知道這位是話劇界的老前輩,但卻不知道陳保國和呂言什麼關係,一時間走也不是,待著也不是。
呂言張了張嘴,道:“我.。”
“你什麼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了嗎,說了多少遍,話劇是舞臺的藝術,影視表演是鏡頭的藝術,你怎麼做的?啊,告訴我,誰教你那麼演的?”
田秦鑫站在化妝間門口,沒說話,她知道陳保國和呂言的關係。
按規矩,別說是陳保國教訓徒弟,就是拳打腳踢,她也不能說什麼,她和陳保國不熟,說到底只是個外人。
查明哲在外面就聽到了陳保國的呵斥聲,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化妝間門口,拉著陳保國的胳膊道:“保國,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小言也是前天才拿到的劇本,可能還沒看熟。”
轉過頭,對旁邊手足無措的化妝師道:“你先出去吧。”
“好”化妝師也看出來了,陳保國和呂言關係匪淺,不然導演也不會不勸阻,點了點頭,小跑著出了化妝間。
呂言此時終於意識到了問題,因為第一次登臺,還夾在著點緊張,把陳保國教的全給忘到了腦後,習慣性的,他當成了拍戲,若是放在片場,他的表演沒有一點問題,但只是他演的是話劇,就像陳保國說的,這是兩種不同的藝術表現形式。
沉默了一會兒,低著頭道:“我會改正的。”
陳保國此時怒氣也消了不少,他對呂言的表現很不滿,但絕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發怒更多的還是給查明哲看的,他給查明哲提讓呂言主演個戲,結果呂言沒給他爭氣,若是他一味的護著自家徒弟,查明哲難免不會有想法。
陳保國道:“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伸著手指著他道:“那我就等著你的改正。”
說完,轉頭對查明哲道:“老查,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你別跟我客氣,這小子要是以後還這樣好,該打打該罵罵,出了事我算我的。”
查明哲苦笑一聲,沒接他的話,而是道:“我送送你。”
查明哲說話的時候,陳保國已經走出了化妝間,看也沒看呂言一眼。
查明哲回過頭,伸手拍拍呂言的肩膀,道:“別放在心上,你老師是那種拿表演當命的人,你是他唯一的一個徒弟,他對你的期望很高,等過了這會兒火氣消了,去陪個不是,排了那麼長的時間,也累了,先休息會兒吧”。
說完,查明哲追了出去。
呂言呆了半響,直到田秦鑫進來,才回過神來,道:“導演?”
他希望能從田秦鑫這裡得到一些提示,他知道自己的表演出了問題,但問題到底在哪,他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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