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呂言來片場的時間比起往常遲了不少,昨天晚上熬的時間太長了,什麼時候睡他的他自己都不清楚。
結果就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眼圈發黑,臉上也沒什麼光彩。
吳家臺見他精神不是很好,問道:“小呂,沒事吧?”
不光是呂言,他昨天晚上也是大半夜才睡,和編劇蔣媛以及李工達討論出一個更加合適的定位。
呂言笑了笑:“謝謝導演關心,我沒事,就是昨天睡的遲了點”
“那好,你準備一下吧”
“郝姐,妝上重一點吧”化妝的時候,呂言對劇組的化妝師郝霞道。
郝霞是劇組的化妝師,四十來歲,一頭波浪卷,戴著副黑框眼鏡,頂和氣的一人。
“不重妝能行啊,這面板啊,年輕的時候應該好好保養,你看你這,現在不覺得,以後時間長了你就知道老熬夜的害處了”
“呵呵,沒事,反正我也沒打算當偶像”
化完妝,瞅著還在準備,呂言坐在片場邊,眯著眼養神。
劉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他,問道:“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夜的功夫,就怎麼變成這樣了?”
呂言下意識地回答道:“姑娘,我要是說,變成這樣,全是因為昨天在斷橋上見了一個人.。你笑什麼?”
劉濤聽到呂言的話,神情先是一怔,接著“噗嗤”的笑了出來,周圍幾個劇組的人也哈哈大笑,其中有過合作的動作指導元彬道:“小呂,你昨天是玩到了幾點啊?”
呂言訕訕地笑了笑,昨天這段戲他練到凌晨四點鐘,幾乎快成了本能反映,而且劉濤原來的臺詞應該是:“只不過一夜的功夫,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和她剛剛說的話很相似,於是就下意識的去接戲。
“也沒出去玩,就是一個人在琢磨劇本,忘了時間”呂言解釋道,他可不想給人留下為了玩耽誤了拍攝的印象。
沒有人再笑了,昨天李工達和吳家臺的爭端劇組的人都心知肚明,而兩人的衝突當中,首當其衝就是呂言,都能看的出來,他的壓力很大。
吳家臺恰好聽到這句話,轉過頭來看了他幾秒鐘,才喊道:“各部門都動起來,演員到位,收音準備”
“第五場,action”
“只不過一夜的功夫,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呂言看著她的眉心:“姑娘,我要是說,變成這樣,全是因為昨天在斷橋上見著一個人,你相信嗎?
從那以後,我心裡便像多出一塊病,早上晚上不停歇地做痛,我搞不清楚為誰而病,可是偏巧今天又碰到那個人,現在我,我似乎已經全都清楚了。”
儘管呂言表現還是不盡如人意,但吳家臺和李工達都沒喊停,他們看的出來,他已經盡力了。
劉濤微微笑道:“你清楚了?既然知道是病,就該看大夫吃幾副藥才好呀,為什麼站在這兒跟我說起這些?”
“恐怕這病,是因姑娘。。”,他沒再往下說,並不是忘詞了,儘管已經很努力,但還是不能完全融入許仙這個角色。
也沒解釋,彎腰對著周圍的一眾工作人員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