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斕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夢,喧囂和沉寂的交匯,放縱和慾望的狂歡流淌,扯下白天的包袱的嘶吼著的宣洩,輕搖的酒杯中晃動人類心靈的最深處的悸動,平日看慣了的形形色色的色彩,在這安靜的、瘋狂的夜裡寂然流淌。
皓月輕移,無聲無息,輕紗般的月光化作流水,從陽臺和窗簾的邊角的縫隙裡溜過、灑落,如同無聲的樂章,獨自奏響。
月色朦朧,清輝冷落,構成著城市的鋼筋和混凝土,分割了夢想與現實,彷彿世界的兩端,一方燈火酒綠,一方寂靜無聲。
月光灑在在床上,靜悄悄的,呂言內心的躁動如同七八月的熱氣,悄然流逝,兩隻胳膊不輕不重的環著顏丹辰的腰。
“謝謝你,這是我二十歲之後最開心的一個生日”她附在他耳邊,猶如夢醒時分的囈語,話語中帶著絲絲熱氣,一如春日芬芳的花香,讓他迷醉。
呂言信誓旦旦地道:“以後每年都會有的”,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隔著衣服,有點膈手,輕聲道:“把衣服脫了吧,睡著不舒服”。
“不”
“我保證不亂來”
“真的?”
“我騙過你嗎”
“剛剛是誰偷看來著?”
“情不自已嗎,也就是你,換了別人讓我看也不看”
“呵呵,你啊,就會哄我開心,老實交代,是不是對別的女孩子也這樣”
“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嗯”
她坐了起來,先是脫了上衣,接著是褲子,藉著窗外朦朧的光,呂言模模糊糊地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貼身的好像是紫色的,不過緊接著就被睡衣遮擋了。
精神一震,在顏丹辰躺下之後,彷彿軟骨蟲似的,他一點一點的滑了過去。
一隻手悄悄的伸了過去,放在小腹處,很溫暖,卻察覺到她的身體陡然僵了一下,停下了動作。
“別動”
“我沒動啊”
“你再這樣我真生氣啦”
等了一會兒,呂言的手再次不老實起來,如同一條游魚,悄悄向上游去,兩座山峰如同龍門,總有著越過去的夢想。
察覺到呂言再次變的小動作,顏丹辰又氣又笑按住了被子下亂動的手:“手拿開”。
“嗯,我就是想抱著你”這麼說著,他往前拱了拱,身子貼了上去。
“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啦”她轉過身想正對著他,剛剛轉過去一半,身子突然卻是顫了顫,感覺到小腹被一根棍子似的東西頂著,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呂言見顏丹辰不動,以為是默許,魚兒越上了龍門。
“給我一點尊重好嗎?”她的聲音很低,但話裡的語氣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呂言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還是從頭到腳的那種,動作也停了下來,道:“對不起”。
顏丹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還沒準備好。”
“嗯,早點睡吧”
第二天,呂言睜開眼,枕邊人已然不在,坐了起來,見顏丹辰從洗手間出來,穿戴齊整,像是出過門,想起昨晚的事,神色變幻了一陣,最終苦笑著搖頭,她的性子很溫和,但有時候又堅決的可怕。
顏丹辰一邊擦著手,一邊道:“醒啦,快點起來刷牙洗臉,早餐我已經買來了,牙刷我已經給你放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