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說:“這種氛圍對工作室非常有利的,我們要珍惜。我覺得我們除了要求大家尊重我們外,我們也要充分尊重大家。如果我們搞一言堂,新的矛盾必將又會産生。”
鐘越深以為然,她說:“解決好這個問題的秘訣應該是適度放權和發揚□□。今後我們互相提醒。”
下班後,程學起來到陳江容的家裡。這幾天,白氏兄弟被抓,白松華家裡被搜查,陳江榮為了免遭他人議論,請假在家休息。
程學起到的時候,陳江榮正在沙發上發呆。她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他對白松華懷有仇恨,希望他垮臺。另一方面,當公安人員真的到家裡搜查,沒收了巨額財産後,她又有一種家破了的悽涼感。
程學起進來後,陳江榮撲在程學起的懷裡哭泣起來。
程學起安慰著她,良久,陳江容才止住了哭泣。她說:“白松華打過電話了,他過兩天就要回來了!”
程學起問:“他說了什麼嗎?”
陳江容說:“他已經起疑心了!反複地問家裡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他的手下和兄弟都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個個都聯系不上了!”
程學起問:‘你是怎麼回答的?“”我想,完全說沒事,他不會相信。就閃爍其詞地說,你回來就知道了,現在一下子也說不清楚。“程學起覺得這樣說有打草驚蛇的可能,但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他說:‘這樣回答最妙!既不告訴他真想相,又沒有說謊話!”
陳江容低聲問:“他畢竟是我的丈夫,我這樣對待他,是不是有點冷酷?現在又和你舊情複燃,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
程學起說:“是他對不起我們在先,是他毀了我們的愛情。這是對他的罪孽的一種處罰。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十幾年前,他用陰謀奪走了你,現在我們擊敗了他,又重新奪回我應得的,這是一種因果報應。怎麼能說你壞呢?”
他這麼一說,陳江容的負罪感就沒有了。她笑道:“你說得有道理。我們應該為我們的勝利高興!”
程學起說:“那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
陳江容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當然!”說著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在程學起和陳江容被翻紅浪“慶祝”勝利的時候,遠在美國的白松華終於打通了一個電話,得知了家裡發生的情況。
他本來只記得幾個主要幹將的號碼,但是因為他們全都落網了。所以一直打不通,加上陳江容的矇蔽,他就沒有多在意。打電話到公安局,公安局裡早已統一了口徑,對這個即將垮臺的領導,沒有人敢向他說實話。
當陳江容閃爍其詞地說家裡發生了什麼時,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他搜腸刮肚,終於記起了唐風情婦梅月的電話號碼。唐風為了討好他,曾經把梅月獻給他“寵幸”過幾次。他也偷偷地找過幾回梅月,所以記得她的電話號碼。
梅越把她所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了他,並且叮囑他千萬不要回來。
接到梅月的電話後,白松華傻了!
回去是死路一條,逃也不是好辦法。因為他並沒有做準備,沒帶足夠的錢。
但是考慮再三後,他還是決定逃跑。
這是在美國的最後一個夜晚。白松華假裝早早地睡去了。同住的兩位公安局長傅斌和張德民覺得反常,但是他們也不動聲色。看了一會電視也假裝睡去了。
半夜時分,白松華“醒”了!他看到兩位局長都睡地很熟,就拿起行裝,偷偷地開啟門,溜了出去。
傅斌和張德民立即給酒店保安處打電話,請求他們關上大廳門。然後跟了出去。兩人出國前已經得到授權,如果白松華有叛逃跡象,立即予以控制。
白松華走到酒店大廳,卻發現酒店居然關上了大門。真是奇怪!
正在詫異,傅斌和張德民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傅斌拿出一張早就簽好了的逮捕令,對白松華說:“你被逮捕了!請不要作無謂的反抗。我們倆的身手你是知道的。”
這兩位局長白松華十分了解,拳腳功夫聞名遐邇。他絕望地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一副閃光錚亮的手銬銬住了這雙沾滿罪惡的手。
白松華回國時是戴著手銬回國的。有兩輛警車專門在機場等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