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不用審,呂氏自己都能把自己咬出來。
杜筱玖忽的一笑,瞟了眼高堂上的京兆尹,說了一句:“大人,被告來了,您不會讓小女,幫您審吧。”
“啪!”京兆尹的驚堂木,終於拍了下去。
“蕭老夫人,既然您說鴻臚卿大人什麼也不知情?”他問道:“那您說一說,都誰知情呀,知的什麼情?”
呂氏被驚堂木震的頭皮發麻,哆嗦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蕭文治扶著她,眼睛不知道要往哪裡放。
剛才呂氏那一嗓子,幾乎就是告訴眾人,梁秀秀的死,確實不簡單。
但是梁秀秀沒有死!
這件事,蕭乾知道,蕭澤恆也知道,偷聽的他更知道。
然而為了靜嘉公主的顏面,當時對外說的,是梁秀秀跌入山崖就死了,只有杜筱玖被護住活了下去。
杜筱玖心知肚明,抓住蕭家這個說不出口的隱秘,狀告呂氏謀害兒媳。
“大人,其實梁秀秀她並沒有……”蕭文治一咬牙,就要說出真相。
哪怕呂氏謀害在先,可是人沒死,總不至於被定大罪。
但是杜筱玖反應更快,當即阻攔住蕭文治將要脫口而出的話:
“鴻臚卿大人,聽說公主殿下最近身體不適,請了太醫。”
蕭文治面容,頓時慘白,驚訝的看向杜筱玖。
杜筱玖微微一笑:“鴻臚卿大人當真是孝子;當年為了母親,裝聾作啞舍棄梁夫人;
今天,為救母,自己妻子身體狀況都不知曉。”
杜筱玖的手,撫在了自己肚子上,蕭文治眼角瞪的溜圓,腦子轟的炸開。
靜嘉公主有身孕的事情,還是之前鄭氏生孩子太鬧騰,她聽了只覺著自己肚子也疼。
為求寧靜,靜嘉公主連夜去了宮裡,可還是不舒服。
上官太後請太醫一查,竟是有了半個多月的身孕。
這件事,靜嘉公主誰都沒告訴,安安靜靜回了公主府。
但是杜筱玖一直密切關注著所有人,小玉自然連靜嘉公主一個月沒有換洗的事情,也打聽出來。
再加上靜嘉公主連最愛的冰飲也不吃了,廚房竟整些安胎的東西。
杜筱玖想不知道,都難。
倒是蕭文治,早出晚歸,除了公事,就泡在西府盡孝,忽略了妻子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