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些後悔了,都怪我太懶,一直沒有研究胡然給我的那些術咒,要不然甩出幾個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
“還不反擊,你可真是會死的。我姐姐的夫婿就這點能耐?還真是窩囊。”鬼母冷嘲熱諷。
這個女鬼能不能消停一些,我發誓,以後找機會一定要撕爛她那張嘴,最好把她那條毒舌給卸了,你說氣不氣人。
“小胖子,要不你上去幫幫忙?這小子身上可是有陰帥級別的鎖魂鏈,肯定和你們冥府的大人有很深的淵源。”
黃守財弱弱道,“我剛才把保命的手段都給用了,哪有什麼本事?”
“我特麼不要你們幫。”我這個人脾氣來了連自己都打。
陳護院這個狗比一直緊追不捨,我躲了一次又一次,他是招招致命。多大仇多大恨?咱坐下來好好談不成?
“粑粑,他太靈活了,怎麼辦?”麒麟大聲叫道。
“靈活?靈活咱就給他織個網。”我冷笑,右手用力一扯,“哥們,你看後面,有驚喜哦!”
陳護院反應過來,但是有些遲了,鎖魂鏈成的網已經將他兜住,任他反轉跳躍,同樣脫不開這個範圍。
“孫子,任你再牛逼,還不是要喝爺爺的洗腳水?”我嘿嘿笑道,孫猴子還想逃脫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不存在的。
“滾開!”陳護院氣急敗壞出拳,轟擊在了鎖魂鏈織成的網上,那些冥火立馬化作了追逐獵物的螞蟻,紛紛往他魂體上驅使。
“大魚上鉤,收網。”要不是這個姓陳的大意輕敵,也不可能讓我得逞,他哪怕是再謹慎一些,不那麼自負,就不可能中我這種粗鄙的圈套。
鎖魂鏈在收縮,傳來金屬交擊的律動,在陳護院身上捆緊。他催動著澎湃的血煞之氣,一下又一下的震盪著鎖魂鏈。
“粑粑,快,弄死他。”
不用麒麟提醒我也知道,我這種程度的鎖魂鏈根本就不想鎮壓住這麼強大的厲鬼,怕是不出片刻,這個束縛便會被他掙脫。
“勞資送你一程!”雖然還有兩張紅符,但我還是直接拍出了最後一張青符,為了以防萬一,不得不這麼做。
陳護院的強大,讓我不得不防。
“啊…啊…”陳護院周身血光流轉,那雙赤目瞪大,寫滿了不甘之色。
“老爺…老爺一定會…一定會成功的,沒有誰…能阻擋他的步伐…”
這個瘋子在肆意大笑,仿若做成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哪怕是死亡,似乎也死得其所,死的慷慨附義。
“吞噬!”刑罰之眼再現,在麒麟操縱之下,回放了當初吞黑袍的場景,陳護院被整個沒入,再也沒了生息。
我虛脫一般跌坐在地上,抹去額上溢位的冷汗,這場戰鬥開始的突然,結束的也快,但只有我這個當事人知道里面的艱辛,只要有絲毫差錯,嗝屁的就不是陳護院,而是我們父子兩。
“符籙和術法之道沒有學到多少,但是這算計能力倒是有胡然那傢伙的風範。”鬼母淡淡道,“當初要不是那傢伙的算計,我也不會灰頭土臉逃離江城。看來,以後得找機會把這個仇給報了。”
“夫人…夫人是被陳護院毒害的…原來是這樣…”小憐怔怔道,對於這真相難以接受。
突然,鬼宅上空出現一顆血紅色的圓球,如那太陽高懸,將整座府邸給映照。那些返虛的場景在慢慢淡化,那些虛幻的人像驚慌失措逃竄,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
“那個老鬼開始了。”鬼母在一瞬間失去了淡然,“要是真讓他成功,也不得不說是一次壯舉。”
“規則不會允許他這麼做,他要想成功…很懸,由陰化陽,還想長生,無疑於痴人說夢罷了。”麒麟嘆息道,“又有什麼禁忌能夠躲過天誅?”
血陽還在往上升,那血芒照亮了張家鬼宅,但是無法提供任何一點溫暖,反而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那詭異的光亮讓人寒毛直豎,毛骨悚然。
“你們還聊個屁的天啊!趕緊去血湖。不管這傢伙失敗還是成功,我們都要完蛋?”我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