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你身子骨很強壯，面板的韌性也很好，應該是天賦原因。”陳老師沒管許楓橋的哀嚎，一板一眼道。
“但是你的優勢也是你的弱勢。”陳老師拍打著許楓橋的面板，道：“你的筋骨比正常人更加難以糾正，發展上限也早已經定了型，失去了進步的空間。”
“啊？”許楓橋驚道。
“我沒有辦法，不過我到知道一種不是辦法的辦法，叫做破而後立。”陳老師盯著許楓橋的眼睛，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嘗試。”
破而後立？
你直接說粉身碎骨不就行了。
許楓橋搓著手，笑道：“老師你還是說最後一項訓練什麼吧。”
“來。”陳老師往後退，然後扔給許楓橋一把木劍，道：“咱們比比。”
“老師，這……”許楓橋愕然接住，他沒想過會是這個。
“愣著的這一秒，你已經死了兩次了！”陳老師怒喝道，身子往前衝，後腳勾起一杆木棍，往前一拋，正好被前手抓在手裡，然後轉手繞圈，兩手一前一後握住，在空中借勢砸下。
力道之大，許楓橋匆忙舉起的木劍斷成了兩半。
“不要不會後退，後退是為了卸力，是為了借力，是為了下一次進攻。”陳老師停下來，又扔給他一把木刀，道：“再來。”
一棍劈下，許楓橋橫刀攔截，同時身子偏斜，想把木棍的力道轉走，卻發現眨眼之間對方已經變了招，木棍變劈為掃。
“對方不是死人，不會根據你的想法走，你要學會隨時變招。”陳老師掃落許楓橋手裡的木刀，又踢給了他一柄木斧，道：“再來！”
許楓橋撿起木斧，深吸一口氣，做橫刀立馬狀。
……
下午三點。
“左邊！”陳老師木棍掃來，嘴裡喊道。
許楓橋不為所動，緊盯著對方手腕處的動作，腳步的移動，眼神的變化。
“鐺，鐺，鐺，鐺。”
許楓橋腳步小碎步不停地移動著，閃避或卸力對方的攻擊，進而轉身攻擊，木刀與木棍間不斷碰撞。
越打陳老師眼中的讚賞就越加一分，他突然猛舉起手中木棍，重重劈下。
與此同時，許楓橋正手變反手，木刀上寮，卻是瞄準了那木棍的中心，擦著木棍的邊緣上去，再換正手，猛地劈下。
“咔嚓”一聲，木棍應聲，從中斷開。
許楓橋喘著大氣，收回木刀，對著陳老師深深躬身。
“好了，你交的錢只夠學這些了。”陳老師坦然接受了這一躬，笑道。
等到許楓橋出了這國術館的大門，他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全無剛才宗師風範，揉著自己痠痛的胳膊，一個勁兒道：“老了，老了。”
然後看著許楓橋的背影笑。
“哈——欠”
許楓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跨上小黑，踏上踏板，拍了拍車把手。
小黑便自己動起來，帶著許楓橋往家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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