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封七點點頭,道:“張三陵,恭喜你即將看到革命性的一幕。”
他把劍舉到身前,劍尖朝下,下面就是張三陵。
張三陵忍不住閉上了眼。
師傅,徒兒有愧……愧對您啊。
但很快,他就睜開了眼,因為他發現鈴聲停止了,封七的劍也沒有落下。
抬頭,他看見封七皺著眉頭看向右邊的石頭處,具體一點,是從石頭後面走出來的那個年輕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果斷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個懶驢打滾離開封七身邊,暫時把自己置身於一個較為安全的位置。
“黑袍兜帽,陰嬰……那天的醫院負二樓,果然是你在幕後操控。”許楓橋一甩手,一柄木劍出現在他手裡。
這是他剛才在山林裡臨時找的新的種子,他試了試,堅韌度和強硬度都比黃豆要好的多,但耗費的靈氣也比黃豆大一些。
大概是因為黃豆自身的生命力和可塑性強的緣故?
這是許楓橋之後要弄懂的事,現在他的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麻煩。
他不能讓這個張三陵死,否則單憑他自己,恐怕難以戰勝封七。
他還給吳青松編輯了一條簡訊,但一直沒收到回覆,聯想起他剛才打電話過來說白鶴酒莊那邊也出了問題,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
還是先處理好這邊的事,再去那邊看一看。
如果趕得及的話。
“哦——我記得你。”封七臉色古怪,道:“練氣二重,十倍壓縮,厲害啊。”
他自殺前是隻壓縮了一倍靈氣就到了築基,但他之後那十四年,即使沒有專心修煉,卻在未突破築基之下,靈氣也壓縮了十八倍,因此,他有理由相信那些隱居於山林和各門各派的掌門長老們,所壓縮的靈氣更不知道有多少倍,畢竟,那是幾十年的累積。
想到這,他扭頭看了一眼張三陵,問道:“按老天師的壓縮比,怕是如今快要金丹了吧。”
然後他沒等張三陵答話,就自言自語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記得就好。”許楓橋平視封七,道:“我如果說和我回第七局,然後老老實實地交代自己的目的組織和罪行,想來你應該是不會同意的。”
他舉起胳膊,伸直了木劍,遙指封七,喝道:“那便打吧——!”
許楓橋的話音將落,尾音還沒有完全出口的時候,張三陵已經掌心雷凝聚在手上,貼著封七要拍下去了。
此時——封七在許楓橋的左邊大概十多米左右,他正對著張三陵,也不過三米的距離,所以當張三陵開始他的動作到被迫停下來的時候,時間過去也就一秒左右,兩人相聚不到半米。
封七橫置長劍的動作之快,遠在許楓橋的反應之外,所以他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等到封七變攔為劈,把張三陵重新擊退的時候,許楓橋才開始要往前衝。
封七側頭衝見狀停下腳步的許楓橋笑了笑,又一伸手,蕩魂鈴重新開始作響。
“小心,注意封脈!”張三陵對著許楓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