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喃喃道。
“都是英雄。”
第一輛武警救援車上，李保民不斷的催促著開車的隊員。
這條路平時多是一些旅遊大巴車走，本是寬暢無比，可此時已經零零散散橫躺著山石，一些地方也在龜裂著。
此外，越往裡走，山體運動的越劇烈，隨時都有可能一塊巨石落下，便是車毀人亡。
駕駛員已經在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路況上，油門控制在較快的位置了。
“李隊，你冷靜一下，小吳已經盡力了。”
一旁的張華拉著李保民的衣服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
李保民一屁股坐了下來，抓撓著頭髮，眼裡落下淚來。
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徹底崩潰。
“只是，一想到每一秒，每一秒都有民眾可能會死亡，死在這該死的天災下，我就……忍不住。”
車裡一陣沉默，只有抽泣聲和車子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作響。
似是下了一個決定，小吳解開了自己的保險帶。
拱起身子，確保自己的注意力和執行力都格外集中。
打到五檔，油門踩滿。
“我可是市級駕駛冠軍，別小瞧人啊！”
五分鐘後，山崩總算停止了，大地也減弱了震動。
救援車卻猛地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李保民問道。
“前方……沒路了。”小吳回答。
李保民下車，向前面看去。
巨大的山石橫斷在路上，把兩邊攔的死死的，粗壯的樹木攔腰折斷，七橫八縱的根系暴露在泥土外面，看上去觸目驚心。
其餘的車也都停了下來，武警們排好隊下車，看著眼前的場景沉默不語。
“該死的天災！”
不知道誰罵了一句。
李保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現在救援是最好的時機。
但他也需要人員留在外面接應後續部隊，這山裡的訊號已經全斷了。
而且……這救援任務危險萬分，還不知是否有餘震，山體是否還會塌陷，自己年紀已經大了，死在裡面沒什麼，但李保民記得隊伍裡還有零零後的剛成年小夥子，還有的剛剛當了爸爸，還沒來得及去看孩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