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頓時燃起希望,不管他心裡如何看待馮袖,一顆愛女之心是真的,他重整精神,收拾一番準備去燕王府,結果一盆涼水潑下,神醫隳原是假的。
這個訊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一下子撐不住病倒了,一病就是一個多月。
後來,兜兜轉轉,他才獲悉,當初給寶珠治病的姜辭竟然就是真正的神醫隳原,他頓覺慚愧不已。
馮袖不肯再原諒他,不過看在寶珠面上,她還是同意了他一同前往,本來老太太疼愛孫女心切,也是要一同過來,不想臨行前忽然染了風寒不得來,即使如此,也是千叮嚀萬囑咐。
想著,又抬頭朝著葉慕九離開的背影看了一眼,眼裡含著慈愛,對著姜辭道,“此次前來,一來是送袖兒和寶珠過來,二來是誠心誠意的想跟神醫致歉,本來家母也要一同過來的,只是她老人家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染了風寒,不得一同前來,還請神醫不要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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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重逢的喜悅在剎時間散去,她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從哪裡聽說我是神醫隳原的?”
在洛河鎮,她就是香料商姜辭,也懂得幾分醫理,醫術頗好,尋常也幫人看一些頭疼腦熱的,但絕沒有外人知道她是隳原,沅兒整天待在她身邊,不會是她說的。
難道是趙元祈?
罷了,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就說,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葉培望見她臉上似有不喜之色,以為她還在怨怪他過去的無禮之舉,又或者她怪有人多嘴告訴了他們,她的身份,一時間愣在那裡,倒不知如何回答了。
馮袖想起趙元翌跟她說的話,不必對姜辭有所隱瞞,便回答道:“是元翌告訴我的,還請阿萌勿要怪罪!”
趙元翌?
他如何能知道,肯定是趙元祈說的無疑。
本來她都已經不在意了,這會子心裡卻又莫名的生出惱怒煩燥之意,她壓下心緒擺擺手道:“罷了,管他誰說的,反正慕九和袖姨能過來就行。”
說著,瞟了葉培望一眼,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這人素來小氣,不會因為你的一兩句話就忘了你從前的無禮之舉,還請自便吧!”
姜辭等於下了逐客令,葉培望心裡雖有些羞惱,不過想想為了女兒的病能好,他什麼事都能忍下來,而且本來就是他有眼不識泰山在先,生生耽擱了寶珠的病情,以至於她變成現在這樣,遂作了揖,便告辭而去。
臨走前,又捨不得的朝著院內望了一眼,盼望著再歸家時,就能還他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兒。
因為葉慕九和馮袖的到來,家裡復又熱鬧起來,葉慕九是小孩兒心性,倒與初一和十五玩得不亦樂乎,趙元沅聽到院子裡歡聲笑語多了,暫時丟開蕭予離開之後的落寞,心情一好,身子骨利索了許多,如今已能離開輪椅走大半會了。
這一天,她經不住葉慕九纏磨,帶著她和初一到街上逛去。
考慮到帶阿花一起逛街,會引起恐慌,而且姜辭這幾日正忙著研製新款香肥皂,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根本沒空帶她們逛街,她不在,阿花畢竟是猛獸,一旦真發起狂來,二人無法制住,便讓阿花留在家裡陪十五。
不想,這一逛逛出事來,街上有幾個浪蕩子見趙元沅和葉慕九生得花容月貌,雖然二人俱有殘疾,但耐不住生得美啊,於是一群人圍上前汙言穢語的調戲。
就在二人不得脫身之際,忽然響起一聲厲喝:“放開她們!”
趙元沅轉頭一看,原來是高書墨。
她二人也算相識,逛街時,有時候在酒樓遇到,有時候在茶樓遇到,高書墨還曾經登門拜訪過幾次,想要從姜辭那裡拿到香風十里的香肥皂供貨權。
可憐高書墨一介文人,被一群人圍毆,幾乎打了個半死。
那群人還不肯放過趙元沅和葉慕九,其中一人衝過去要拉扯趙元沅,昏昏沉沉間,高書墨死命的抱住了他的大腿,結果又捱了一記窩心腳,當時就吐了血,昏死過去。
那群人以為打死人了,這才慌慌張張的跑了。
當晚,這群浪蕩子毫無例外,全都捱上了一刀,這一刀讓他們斷子絕孫,而高書墨在姜辭的醫治下,人已轉醒,醒來時,就看見趙元沅腫著桃兒似的眼睛守在他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