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已經喪失了記憶,可是某些感覺沒有變,她直覺這時候的沈獻對她並沒有什麼惡意,況且她身上備了毒粉,這沈獻若真敢對她做什麼,保管讓他嚐嚐她自制毒藥的厲害。
他根本不知道姜辭在想什麼,只是沒想到一直對他心懷戒備的姜辭會輕易的答應了,眼睛裡頓時閃過明顯的喜悅的光芒,連忙解下身上大氅要為她罩上,她冷冷的拒絕道:“不用,我還沒那麼嬌弱。”
他握住大氅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隨之無可奈何的笑笑:“也罷,隨你吧!”
說完,他一下子躍到馬上,然後傾身朝著姜辭伸過手來,姜辭沒再猶豫,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隨著他翻身一躍,穩穩坐到他前面。
“駕——”
沈獻沉聲一喝,那馬撒開蹄子飛奔而去。
大風裹著雪粒子無情的拍打在臉上,姜辭倒並不覺得怎麼冷,因為他身上熟悉的溫暖包裹著她,她雖然並不甚喜歡這種溫暖,但也不十分抗拒,彷彿在從前這是最尋常不過的事。
難道她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先是喜歡沈獻,後來又受趙元祈欺騙喜歡了上的趙元祈?
孃的!
她忽然罵了一句,好好的,她怎麼又想起趙元祈那個混帳王八蛋了。
她就是她,和沈獻,和趙元祈都不再有什麼關係,她只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她究竟是什麼人。
很快,她就發現沈獻帶她走的路越來越熟悉,直至她翻身下馬,望著那片在夜色中開得正爛漫的大片梅林,望著一燈如豆的茅廬,她才驚然發現,原來這座茅廬的主人竟是沈獻。
她疑惑的看著他:“難道你就是秋伯?”
“怎麼,你想起秋伯了?”
姜辭搖搖頭:“沒有。”她慢慢解釋道,“是上一次來梅龍縣時,偶然看到他有一處鋪子要租,便一路打聽尋了過來,不想他根本不在。”
“原來如此,秋伯他是個古怪的性子,必要破了棋局才能租他鋪子。”
“那這裡的主人究竟是你,還是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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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獻想了想道:“更準確的說,這裡的主人原應該是你。”
姜辭伸手指向自己,滿臉的疑問:“我?”
“嗯。”他點點頭,“外面冷,進屋再說吧。”
她隨他進了屋,這屋子外面雖看得甚是簡樸粗糙,裡面佈置的卻很是清雅,姜辭倒沒心思欣賞這份清雅,她一進屋子便直奔主題:“這下你可以說了吧,我過去到底是誰,又做過什麼,還有江州王是誰,笙笙是誰,我又怎麼會成了江州軍一員?”
“你呀,真是一點兒都沒變,性子依舊這麼急。”他雙手正要扶到她肩上,讓她安心坐下,姜辭卻警覺的往後一退,他又愣了愣,臉上帶著絲許受傷的表情,“阿辭,你就這麼防著我?”
“我不是想聽你談感情的,我只是想知道事實。”
“你?”
“……”
“……好吧!”他無奈的搖搖頭,指了指身邊的坐位,“你坐下說話。”
姜辭這才坐下,沈獻倒了一杯熱氣未退的香茶遞到她面前,這會子她倒真有些喝了,端起青盅一飲而盡,沈獻笑道:“幸虧備下的茶是溫的,否則依你這急性子,哪等得熱茶下口?”
姜辭看著他含著笑,淺淺淡淡的眉眼,竟突然恍惚了一下,她輕輕咳了一聲道:“茶也喝了,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其實你……”說話時,他頓了頓,又道,“不是江州王的義姐,這個說法不過是誤傳罷了,你是江州王的義女,過去曾一路跟隨江州王打天下……”
“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