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少年嚎哭的更加悲切響亮了,“師姐,你知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嗚嗚……”
“……”
姜辭被他哭的心裡發懵,一時間忤在那裡,不知如何應對。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另一個略顯沙啞蒼白,帶著不敢相信的驚喜的聲音:“蕭……蕭予。”
蕭予聽見熟悉的聲音,突然停止了嚎哭,鬆開姜辭,抬起衣袖拭了一把眼淚,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激動萬分的抽泣道:“元沅,我師姐,我終於找到我師姐啦……”他突然扯過姜辭的衣袖,面對著趙元沅道,“她就是我師姐隳原。”
“什麼?”
趙元沅連同所有人再度傻眼。
就是姜辭自己也還是處於懵逼的狀態中沒清醒過來。
蕭予又抹了一眼激動的淚水,淚中帶笑道:“這大半年,我天天想著要找到師姐,沒想到今日竟然找到了。”他眼裡凝起一股哀怨,“師姐,你為什麼都不回去?連師父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姜辭終於清醒了一些,依舊無法相信:“你說我是你師姐隳原,我明明叫姜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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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怎麼了,你怎麼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了?”蕭予疑惑的看著她,“難道你連我也不認得了?”
姜辭茫然的搖搖頭:“不認得,你確定你沒有認錯人?”
“我怎麼可能認錯,就是師姐你化成灰……”忽然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好不容易才找到師姐,怎麼能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如今他只有師姐一個親人了,他連忙收回,“反正我不會認錯師姐你的,你就是我師姐隳原。”
姜辭更加茫然:“我失憶了,過去的一切我都忘了。”
“什麼,師姐你怎麼會失憶了?”
“中了一種奇毒,洗髓之毒。”
“洗髓?”蕭予連忙搭上她的手腕,怒色漸漸浮出臉上,氣憤道,“到底是誰敢用這歹毒的洗髓害我師姐?”
姜辭無奈道:“都忘了,還如何記得是誰。”
蕭予冷哼一聲,“哼!若有一天叫我知道,一天要叫他嚐嚐千百倍的痛苦。”說著,眼神一黯,想著洗髓之毒根本無解,心中更是難過,關切道,“也不知師姐你是怎麼熬過來的,中了洗髓之毒就如同碎骨換髓,一般人是熬不過來的,不過,師姐你也不是一般人。”
“好了,蕭予……”
姜辭上下看了自己一眼,也不知哪兒不一般,反正過去的事都已經忘了,再糾結也沒用,正要請他進屋再敘,他聽她這般疏離的喊他名字,不滿意的嘟了一下嘴:“師姐,你以前都叫我予兒的。”
姜辭笑了笑:“好吧,予兒,外面冷,進屋說。”
“嗯。”蕭予終於滿意了,正要隨她進屋,又回頭看了一眼跪著的眾人,好奇的問道,“這些人一大早的怎麼都跪在這裡,莫非他們犯了什麼錯?”
“……哦,沒什麼,他們自己願意跪著我也無法。”姜辭垂眸淡漠的看了眾人一眼,“都走吧,這裡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向嬤嬤哭了出來:“少奶奶……”
“不,我不是你們的少奶奶,我是姜辭。”
向嬤嬤哽咽了一下:“那我便向從前一樣,叫你一聲小阿萌吧!”
這一聲小阿萌無端的讓姜辭心中一緊,酸澀的不是滋味。
“騙你並非奴婢所願。”向嬤嬤深深磕了一個頭,“想當年奴婢在沈家照顧世子爺和郡主時,就見過小阿萌你,那時候,你最喜歡纏著奴婢做糖霜玉蜂兒,你……”她已經泣不成聲。
趙元沅聽了也是鼻子一酸,淚如雨下。
向嬤嬤抹了一把老淚,繼續道,“你說奴婢做糖霜玉蜂兒最好吃了,待你學業有成回家時,你就跟你的獾兒哥哥說,帶奴婢一起家去,阿萌姑娘,如果你願意……奴婢願意留下來繼續服侍你。”
文紫,紅豆,辛夷,呂律皆點頭表示願意留下來。
“阿萌姐姐……”趙元沅懸著眼淚,期冀的看著她。
“不了……”姜辭並非冷心腸之人,聽了她的話不是沒有動容,不過既已決定斬斷過往,便要斷的乾乾淨淨,她收起那份柔軟,堅定道,“我已與趙元祈恩斷義絕,斷沒有將他的人留下的道理,至於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