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回答不出來,她心中何等滋味唯有自己知曉,因為按他告訴她的,他只是個家世清白,簡簡單單的商人,怎會殺過人。
她的目光染上一絲傷痛,突然冷笑了一聲,繼續解釋道,“最為關鍵的,雖然它只是一朵花,卻具有靈性,殺戮重的人不能接近它,否則,它即刻便會枯萎,所以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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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調突然變成意味深長起來,也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你能摘得?”
他的聲音有些艱難:“我……”
她輕輕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眼,又看了他一眼,再沒說什麼,轉身便又回了屋裡。
待將趙元沅扶到床上躺好,炭盆也端來了,姜辭命文絹替趙元沅解了衣服,然後綁好了手腳之後,她屏退了所有人。
屋內擺了足有七八個炭盆,熱氣蒸騰,可是趙元沅還是覺得全身發冷,說一點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她相信阿萌姐姐。
“別怕,沅兒姑娘。”感受到她的恐懼,她放柔了聲音,“會沒事的。”
“嗯,我相信阿萌姐姐。”
“那就開始了。”
為了防止她因為疼痛而咬到舌頭,她拿了一塊棉布塞進了她的嘴裡。
當第一針下去的時候,她還沒感覺什麼,當第二針下去的時候,趙元沅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一下子瞪到極大。
當第三針,第四針……
趙元沅感覺到有身體裡有千萬只蟲,好像在享受最後的盛宴一樣,瘋狂的噬咬她。
她痛的渾身冒汗,雙拳緊握,青筋暴出,痛若的極力掙扎。
慢慢的,她的身上生長出一道道扭曲的像是帶毒藤蔓一樣的東西,對著燈細看過去,可見那些扭曲的東西像活的一般。
趙元沅已痛到近乎麻木,她不知熬了多久,只覺得時間從未有過的難熬,漫長的像是已走過了一生。
姜辭的身上也像水洗一般,全是汗。
過了一會兒,她取下了第一支銀針,銀針帶出一顆血珠,她迅速的將銀針扔進了加了鹽水的熱水盆裡,燭火下可見有什麼細小的像是蟲子一樣的東西在水裡痛苦的扭曲掙扎,然後死了。
接下來,隨著銀針一根根取出,那些扭曲的帶毒的藤蔓漸漸消失。
趙元沅終於緩過一口氣來,再也支援不住,人暈了過去,姜辭疲憊的出了屋,喚了文絹,文紫過來,幫趙元沅擦洗換衣服。
……
過了一會兒,姜辭沐浴過了之後回到了屋內,就看見趙元祈正站在那裡,眸光溫柔的望著她。
“阿萌,你怎麼樣了?”
他走過來,聞到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氣,不,也不是冷梅香氣,比冷梅香氣還要清冽優雅,還要超塵脫俗。
她身上的異香回來了。
或許,連記憶都回來了。
想扶她,她卻將手一抽冷漠的避開了他:“我沒事。”
若到現在,她還存了最後一絲幻想也就太傻太天真了。
趙元沅的到來,已叫她認清了一切。
人也真是奇怪,本來她壓抑了滔天怒火,也壓抑了矛盾糾結在心裡,甚至還抱著最後一絲渺茫的幻想。
這一刻要真正面對時,反而變得平靜了。
她指一指椅子:“坐下吧,我有話要問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