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在這時,一道月白色逆風而來,撲倒跪於男子面前,抬起頭用一種懇求的眼神看著他,“你就答應南煙姑娘吧!屬下知道你顧忌什麼,可是事到如今已無回頭餘地,哪怕你就是為了她,也該回去爭奪這王位。”
“……”
男子沒有說話,臉上卻似有動容之色。
南煙立刻順著她的話道:“是啊,阿獻,她說的沒錯,哪怕你誰也不為,也該為姜姐姐……”
說到這三個字時,她咬了一下牙齒,心裡醞釀著將要爆發的情緒,不過,她還是努力隱忍了下來,咬著牙繼續道,“就算她知道真相後會恨你怨你,她也定然不願江州軍最後落到一敗塗地的地步。”
“公子,你身上的毒已經清了,可以回去了。”
“阿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纂緊了拳頭,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和渴望,慢慢道:“好——”
說完,不再猶豫,轉身上馬,跨坐在馬上他朝著姜辭家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駕”的一聲,馬如急電,飛馳而去。
“阿辭,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回到我身邊,哪怕你恨我,怨我,我也一定要讓你回到我身邊。”
……
燕王府,踏月閣。
“哥哥,你馬上要回洛河鎮陪著阿萌姐姐了,這裡有一個荷包。”趙元沅從袖子裡掏出一枚繡著並蒂姐妹花的荷包,遞到了趙元祈面前,輕輕“咳”了一聲又道,“是我自己繡的,你幫我帶給阿萌姐姐。”
趙元祈接過荷包,看了看,果然精緻無比,一針一線應該是費了不少功夫,他半是責備半是關切道:“阿萌也不在意這些,你身子不好,當好生保養,何苦勞心勞力的做這個?”
“阿萌姐姐在不在意,也不是哥哥你說了算,我相信阿萌姐姐一定會喜歡的,她曾經說過,我和她就是一對姐妹……”
說著,她眼前突然黑了一下,一時間沒支撐的住,人往前一傾。
“沅兒。”趙元祈急忙伸手扶住她,“你怎麼了?”
趙元沅無力的擺擺手:“我……沒事……”
怎麼回事?
這幾天明明已經感覺大好了,為何突然會這樣,難道是因為她早上無意間聽到父王和母妃的談話,有意將藥倒了,所以才會這樣?
母妃說:“王爺,你還在猶豫什麼?若不是素言,沅兒的病情哪會好轉,王爺就算不看在她娘救了臣妾性命的份上,也要看在她救了沅兒的份上,就答應臣妾了吧!讓素言嫁給獾兒為妻!”
父王沉默了許久,終於說了一個“好”字,還說:“母妃那裡就由我去說吧,想來,就算是為了沅兒,她也不會太過反對。”
果然,她猜中了。
因為她的病,崔素言要嫁給哥哥了。
她不要這樣,所以才偷偷將藥倒掉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發作了,好痛,她的心口好痛,她用力咬住牙,咬著腮幫子發緊。
趙元祈急道:“沅兒,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
“我……”
她強忍著痛苦正要說什麼,突然“噗”的一聲,噴出大一口鮮血,他的臉,衣上瞬間被血染紅了。
“沅兒!”趙元祈大驚失色,“來人,快去請太醫,請太醫!”
“怎麼了,怎麼了?”
老太妃在睡覺之前準備來瞧瞧趙元沅,這幾天,她都是這樣做的,唯有瞧過她無事之後才能放心睡覺,腳還未跨進門,就聽到趙元祈的急呼聲,她一下子嚇得臉色發白。
顫巍巍進來時,就看到趙元沅倒在了趙元祈懷裡,趙元祈滿臉滿身的血。
“獾兒,沅兒……她……”說話時,她兩眼一暈,差點倒地,幸好被跟來的丫頭扶住了,急得大叫道,“快,快請隳神醫!”
“是……”
丫頭領命就要去請人,忽然趙元祈沉聲一喝:“慢著!”
老太妃急道:“獾兒,你——”
趙元祈看了老太妃一眼,並沒有解釋什麼,只對著丫頭道:“你叫上霍生一起去,怎麼辦,他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