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樞再次敲了敲手杖,將手杖指向趙修和:“將兇手抓起來。”
尚少丞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搖光,但是賀坤山卻一點就炸:“他孃的說了多少次,我們不是兇手,要死啊,會不會斷案,不會能不能報官啊?”
尹知渡好言提醒:“你身邊官可不少,而且你可是匪。”
賀坤山顯然氣的不清,還指著蒼梧族人犯眾怒:“你們是不是傻,要是外面那麼好混,老子不就早都當皇上了。”
“大膽。”
賀坤山痞裡痞氣一笑:“也對,皇帝老兒有什麼意思,老子早就是神了。”
“就你們這群腦子裡面裝草的傢伙,還當官,我呸,好好聽你們天女的話,在家種種草得了,要是想出去就開個藥館,你們那麼多藥又不愁賣。”
話還沒說,一個侍衛翻身上前,一刀就要劈在賀坤山腦袋上,尹知渡拉著人後退。
宋安時在一旁嫌棄:“他還好意思說別人腦袋長草。”
魏王冷哼:“把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處死。”
趙修和冷笑,看向四周的人沒有一點畏懼,甚至還能好整以暇看著魏王。
魏王從小最討厭的就是趙修和的胸有成竹,這讓大家都成了陪襯。
“魏王殿下,首先族長並未見臣殺人,如何證實臣是兇手。”
“其二,臣為大周官員,依大周律,案情當移交大理寺,恐殿下無權插手。”
“其三,不知殿下出現在此處是明旨還是暗訪?”
“其四,臣趙修和雖從文,卻非手無縛雞之力。”
話剛落,一腳踹下想要上前的隨軍。
魏王看向北樞。
北樞閉眼揮手,宋安時終於站直了身體:“誒!”
尹知渡回刀,和賀坤山後退站到宋安時身後,奇異的,場上剛才被激起的奮勇慢慢沉靜下來。
魏王隨著聲音移動,眼睛定在宋安時的臉上移不開。
宋安時環顧了四周,看著魏王問:“我看你是不想好好聽人話了?”
魏王臉皮抽動,今天一下子被兩個女人打了臉,如今已然是怒火中燒,臉上神色都開始猙獰。
宋安時繼續道:“世人不知蒼梧族,我可不相信皇帝也不知道,就算皇帝也不知道,難道大名鼎鼎的國師不知道?”
“這蒼梧族最有名的便是蟪蛄草煉製成的長生藥,你說你一個皇子揹著你爹偷偷摸摸來找長生藥,最重要你還找到了,竟然也沒給你爹說還想自己獨吞,這事要是讓你老爹知道了……”
魏王陰惻惻一笑:“你們全死了,還有誰會說出去。”
宋安時上前幾步,走到趙修和身邊:“我說你還真是天真啊,他一個朝廷正五品官員,家裡還是世家大族,等會他的隨軍少說也有五百。”
“剛才那個小子你也聽到了,黑水寨的大當家二當家都在這,黑水寨的人難道能不來?”
“我這個師兄呢,可更神秘了,說不定來找他的人最多。”
“再加上這些容易被煽動的蒼梧族人,少說上千人足矣,你這八百精兵能一個都不留活口嗎?”
“魏王啊魏王,你說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當上太子,你真是太不瞭解皇帝了。你貪汙受賄、強搶民女、兼併土地甚至草菅人命這些皇帝都可以幫你瞞下來,但你要是揹著你爹偷偷長生……”
魏王指著宋安時道:“妖言惑眾,即使傳出去也是我們王爺心繫陛下,特來為陛下尋求長生藥而已。”
宋安時幽幽一嘆:“只怕皇帝老兒不這麼想啊。”
魏王身邊的侍衛眼睛一閃,勸道:“殿下三思。”
隨即他看向宋安時問:“魏王殿下此來是聖意,由不得你胡亂揣測。”
趙修和拉住宋安時的手,看著魏王道:“但來此不是聖意,魏王殿下難道非要和臣一較生死?”
你算什麼東西,魏王在心理想了很久這句話,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