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槍插回了槍套,轉過身,問女孩:“美琳,當初我在山洞殺死了一個男人,你知道嗎?”
美琳點頭。
“那個男人,是你爸爸嗎?”
“什麼是爸爸?”她問。
暈,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阿媽和一個男人一起生下了你,那個男人就是你爸爸。”王雋解釋。
女孩一臉的迷惑。
但隨後她搖了搖頭。
“為什麼?”王雋問。
“他是後來的。”她答道。
這個理由可以成立。
“那個男人屬於你阿媽是嗎?”王雋又問。
“是的,她們是一對。”
“那麼,你阿媽想殺我,是因為那個男人嗎?”王雋接著問。
女孩點頭。
“哦。”果然不出王雋所料。
事實上,從兩個女人找過來的第一天起,王雋就一直對她心生警惕。
為什麼?
因為她手中那支矛!
那是迄今為止看見的原住民中的唯一一個金屬矛頭。
在山洞殺死方臉男子的當天,那個矛頭是留在山洞了的。
但第二天王雋從灘塗返回山洞的時候,矛頭和一些遺留的物品都沒有了。
白天來過人是肯定的。但究竟是誰當時不能肯定。
既然這支矛現在在大女人的手中,說明當時去山洞的就是她,或者還有其他的人。
她回去做什麼?
單純找自己要回那個矛頭?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這裡還是石器時代,這個金屬的矛頭,是很珍貴的寶貝。至於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有一個劣質的金屬矛頭存在,他一時無法猜測。
但還有一種更大的可能,她是過來複仇的。自己殺了她的族人,大女人便帶人來複仇了。
所以,那日大女人爬上平臺,王雋看見她手上那支矛以後,他就對大女人便充滿了戒心。
既然可能是復仇的,當時他考慮過殺了大女人。
但覺得太過草率,人命關天,不能憑想象殺人。
往後的日子裡,王雋覺得大女人既像來複仇的——她那尷尬的笑容就會讓人起疑,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