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雋看到,那幾人吃完收拾好以後,從行囊裡掏出幾根枝條,用火點燃了。
燃燒的味道有那麼點特殊的香味,王雋覺得像艾草發出的味道,猜想是用來驅蚊的。小時候,他見過一些老鄉用艾草驅蚊。
然後,那幾個人之中,留下一個在外面看火,靠著石壁閉目養神,其他的都去裡面睡了。
王雋估摸現在可能是晚上九點光景。這裡沒電視沒手機,沒有任何娛樂可言,不睡覺做什麼呢?
他原本想再打探一下訊息的,可是語言實在是一個障礙。
有些東西可以用手勢解決,但有關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這樣的問題,根本沒辦法表達。嘗試過幾次以後,王雋確定這件事情急不來,只能先擱下。
見各自都去睡了,王雋決定也去睡覺,明天再說。
明天,他準備跟著這撥人。他們去哪,他就去哪。
現在,經過一天的勞頓,他已經感到困了。
不過睡覺之前,他突然有個擔心,怕自己睡得太死,明天早上這些人走了自己都不知道。
於是他把之前做好的易拉罐報警器從包裡取出來,悄悄地在他們的必有之路上拉了一條線。為了不引人注意,他線上上面搭上了幾縷乾草。
這樣的話,這幾個人在裡,王雋在外,他們出來的時候,十之八九會觸動機關,發出響聲。
做完這些,王雋把揹包往頭下一墊,因為包還有點溼,他又抓了一把乾草放在揹包上面,算作臨時的枕頭,然後準備睡覺。
雖然一天中變故迭起,讓人唏噓,但緊張的心情一旦放鬆下來,疲乏便佔據了主導地位,王雋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他實在太累了。
是夜皓月當空,月光斜斜的投射到了山洞的前面,地面上如打了霜。
山洞外面,一些夜出的野獸,看見火光都遠遠避開,不敢過來。
王雋睡得很香,發出微微的鼾聲。洞外的各種聲音,並不能干擾他的睡眠。
令他想不到的是,貌似平靜的夜晚,危險卻突然降臨。
午夜的時候,一個黑影從裡面飄了了出來,輕輕走向王雋。
報警器被觸動,發出了不小的響聲。
可是王雋壓根兒沒有被吵醒。
那黑影手裡拿著長矛,對著熟睡中的王雋的胸膛用力刺了下去。
這一刺,急速而有力。
眼看著要刺穿王雋的胸膛。
恰巧,王雋翻身側睡,堪堪躲過了致命的一擊。
那黑影,是方臉男子。
矛頭觸地,刺在堅硬的岩石地面上,火星濺起。
因為力大,矛杆在矛頭的介面處折斷。
迷糊中,王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但是沒等他清醒反應過來,方臉男子已經扔掉矛杆,撲向前去,騎在王雋身上,一雙有力的大手卡住了王雋的咽喉。
巨大的壓力緊箍王雋的脖子,讓他感到窒息。
剛開始王雋還以為在做惡夢。
睜開眼後發現有人正欲置自己於死地。
同時,他還聽到女子在一旁大聲喊叫。
王雋拼命抵抗,想推開上面的人。開始想解開卡住脖子的手,接著又去推對方的肩膀,擊打對方的臉……,無奈對方力氣佔據壓倒性優勢,所有的動作,都不能讓對方鬆手。
普通人憋氣,不過兩分來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搏鬥已經過去兩分多鐘。王雋張口使勁吸氣,卻無濟於事,沒法呼吸。這讓他感覺胸膛快要爆炸,十分痛苦。
他意識到,如果不能馬上把對方的手移開,自己很快就會死去了。